寺里实在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柯皎皎常听瑜楚说寺院后山上风景极佳,这才心心念念着必然要去一趟。
“烤全羊太要工夫,”瑜楚笑道:“我们没经历考不来。切了片烤要简朴的多,也好吃。”
柯敏刚要谦善几句,却听柯皎皎哼了一声,不对劲地说:“哥哥惯会掉书袋,出来玩还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楚楚我们不睬他,去那边玩。”
莫庭忍不住笑了,说道:“好吧,你若叫我娘舅,季则该叫我甚么呢,显得我占了他便宜似的。算了,女人爱叫甚么都行,我都承诺着。”
这边柯皎皎又有了主张,对瑜楚说:“晴岚手最巧,会用花儿编花冠、手环这些小玩意儿,咱俩选喜好的花采一些,归去让她编花冠给我们戴吧。”
比及四人回到小岳庄,天已擦黑,莫氏和柯夫人正等的心焦。瞥见他们返来了,正要发怒,却见瑜楚和柯皎皎手拉手,嘻嘻笑着下了车,各自头上还带了一顶花冠。
莫庭听了,大为叹服:“季则年纪悄悄就将世事看的如此透辟,我痴长你几岁,心性上竟比你差远了。”两人相处半日,非常投缘,已经相互以字相称了。
“我传闻草原上的瓦喇人会把整只羊串起来烤,倒没见过华女人说的这类烤法。”
莫庭苦笑:“你们两个只顾低头摘花,甚么也不管,我和季则没法,只得分头跟着。”
作为京兆尹家的蜜斯,柯皎皎从小到大各府的宴席去的很多,却甚少到庄子上玩,明天出城那么远,往哪看都感觉别致风趣。
莫氏两个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心又软了,只把莫庭和柯敏说了一通。他二人受了这无妄之灾,却又无处说理,只得暗自愁闷。
柯皎皎跟在前面痴痴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就把莫庭的身影印入心中,再拿不出来了。
瑜楚回道:“我去瞧瞧,看着他们把肉腌上,我们早晨烤着吃。”
瑜楚自发对不起二人,忙忙拉他们去烤肉,以示赔罪。
四小我说着话,很快回到了住处。瑜楚批示着下人把肉切好腌好,又看了早晨要用的铁丝和柴炭,这才洗了手去吃午餐。
柯敏看着瑜楚娇俏的笑容,只感觉内心有一块处所被悄悄地撞了一下,软软的,酸酸甜甜的,是一种此前从没尝过的滋味。
追逐了一阵,两人瞥见莫庭和柯敏一起往这边走,柯皎皎忙拉住瑜楚问道:“楚楚快看,我头发乱稳定?衣裳呢?”一边说一边往瑜楚背后躲。
莫庭内心只把柯皎皎当瑜楚一样看,现在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只当是小女人闹别扭,也没放在心上。见花撒了,便上前去捡。但是花儿撒了一地,便不复刚才整齐的一束,横七竖八的。莫庭手里拿不下,干脆兜起长衫的下摆,就这么装了一兜花,悠悠搭搭地往前走着,竟别有一番萧洒姿势。
没推测柯皎皎却反应狠恶,尖声道:“你才不是我娘舅!”
“把羊肉切片腌了,吃的时候直接放在铁丝网上用炭火烤。”
他也瞧见了瑜楚手里的小鸟,昂首看看高高的树,问道:“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柯皎皎赞叹:“本来真的这么标致!怪不得你老说这里好。”
又说:“女人是楚楚的好朋友,不是外人,和楚楚一样叫我小娘舅就成,不消多礼。”
这可如何办呢,瑜楚正捧着小鸟发楞,猛听到背后有哔哔剥剥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柯敏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