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听到华叙提起罗仁被打板子的事,拿帕子捂着眼哭了起来:“前次的事儿,仁哥儿早说了不是他的原因,是缀锦阁的人拿了有题目的布匹谗谄他。现现在又闹出来一个芳菲苑,这板子,还不知要打在谁身上呢。另有老爷,前次就受了连累……”
“可不是!”罗氏找准机会插话道:“老太太和妾身商讨了,此事可不但是获咎了宫里头。那芳菲苑的脂粉,既然宫里头都不敢用,嫌过分豪侈,平凡人家那里还敢买?谁买了不就是带头不遵先太后教谕?”
瑜楚也感觉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也就丢下不提。没想到过了大半个时候,曹妈妈遮讳饰掩地过来了。
待送走了曹妈妈,瑜楚顿时抓住了莫氏的衣袖,焦急道:“娘,大夫人是不是让罗仁去芳菲苑肇事,逼着我们把铺子关了?这可如何办啊?”
罗仁看余掌柜不承诺,哼了一声,挥挥手,恶棍们当即围了上来,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余掌柜。余掌柜不由瑟缩了一下。
“柯夫人不在家,是柯蜜斯接的信。她看过了信,让奴婢和夫人女人说一声,请夫人和女人放心,说柯公子在家呢,有柯公子在,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贴贴。”送信的婆子回道。
“这不是罗舅爷?舅爷倒是少来,不知本日有何贵干?”
芳菲苑里本有很多主顾在试妆,见了罗仁一众气势汹汹地闯了出去,一副用心找茬的模样,都不肯惹事,纷繁散了。
第二天一早,等华叙上衙走了,罗氏便忙忙跑到丛桂轩,半真半假,半吐半露地劝莫氏和瑜楚:“二女人年纪小不懂事,弟妹该晓得这内里的深浅,宫里头都发话了,芳菲苑的买卖定是做不下去了。不如现在就把铺子关了,既省下了银钱,宫里又能得个好儿,岂不是分身其美?”
华老太太也不计算,答道:“并不是宫里头看上了她的脂粉,倒像是吴贵妃和惠嫔负气,拉她畴昔作筏子。”又说:“明天得了信儿,我就差人出去探听了,传闻惠嫔是香远居的背景?”
莫氏道:“这个大夫人,向来话多,便是我们不承诺,车轱轳话也得来回说上两三遍才是,如何明天这么干脆就走了?”
华叙进了延寿堂,顾不上给华老太太问安,孔殷问道:“如何样?”
罗氏见华叙活力,扔了帕子,也不哭了:“老爷说的是。现在百口上高低下,哪个不是靠着老爷?二弟虽说去了,他们二房的吃穿用度,可一如平常,我们这边的大丫头三丫头都要今后靠。可她们还要去外头开铺子,不知情的外人看起来,还当我们苛待他们娘几个!”
余掌柜提早得了叮咛,也不料外,不慌不忙地把客人送出了门,让试妆小娘子们都避到后院,这才迎了上去。
罗氏喘口气,接着说:“这还是其一。就是没人买,归恰是二房的铺子,和我们不相干。可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华家人,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老爷?”
这边罗仁得了姐姐的口信,只感觉终究比及了报仇血恨的机遇,大为镇静,很快纠集了一帮地痞恶棍,直奔芳菲苑而去。
莫氏把袖子从瑜楚手里抽出来,说道:“别焦急,我现在就给柯夫人去封信,让她帮手想想体例。你也别愣着了,给余掌柜写封短信,把事儿说清楚,让她有个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