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呢?明天卖不卖?”来人倒是挺好说话的模样。
“哎呀,甚么偷拿,女人说的太刺耳了。我听仁哥儿说,当时环境混乱,他也不晓得如何回事,身上竟带了些芳菲苑的东西出来。”
“这么说,二女人是不肯帮手了?不过是亲戚间有些曲解,二女人向柯大人说明白也就结了,非要这么不依不饶的?”
“不是伴计,那你在这搬甚么货呢?”
罗仁被问住了,想解释却又感觉无从解释,只好道:“我姐夫……”
罗氏见瑜楚活力,怕她不肯帮手,赶紧道:“不是逼,不是逼,就畴昔瞧瞧问问,若余掌柜情愿,先关半天。”
余掌柜似是受宠若惊,团团伸谢,然后将世人分做两班,一班归笼一班今后院搬,很快铺子里就清了大半。
瑜楚道:“正该如此。事情我已经晓得了,你也归去吧,呆得久了,怕紫竹苑有所发觉。”又让琯柚拿银子来打赏。
罗氏被问的脸上发烫,可毕竟是亲弟弟,只得忍耻道:“顺天府衙役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芳菲苑的脂粉。”
余掌柜踌躇了一下,看看罗仁,谨慎道:“罗舅爷,您看这……”
罗仁连跨几步追上,揪着他的领子,劈手把腮红硬夺了返来,骂道:“那里来的地痞,敢在我罗爷头上动土!”
那人听了,皱眉道:“我好不轻易进趟京,又赶上娘子生辰,我已承诺了要送她芳菲苑的脂粉。既然你们另有存货,不如卖给我两盒,行个便利吧。”
那人见了,干脆不睬会罗仁,从翻开的货柜里捡了两盒腮红,回身就往外走。
罗仁被扣了一脸的腮红,脸上顿时一片姹紫嫣红。芳菲苑的腮红粉质又细,一经摔开,荡在罗仁脸四周,呛的他不竭咳嗽。
罗仁前次被打怕了,一听要去顺天府就慌乱起来,冒死在人群中到处找余掌柜:“掌柜的,掌柜的呢?快来讲句话啊。”
“明天也不卖,完整关了。你从速走,别迟误我们的事儿。”罗仁粗声粗气地赶人。
世人来之前就得了罗仁的承诺,说事成以后拿芳菲苑的脂粉酬谢,且想拿多少拿多少。此时见罗仁俄然如许说,立时了然他是想借搬货的时候偷拿一些。因而一窝蜂涌上来,七嘴八舌地表示情愿帮手。
“余掌柜没有我和我娘的叮咛,如何会同意?定是罗舅爷使了甚么手腕!”
瑜楚天然听明白了,用心不提罗仁为何会到了顺天府,只捉着罗氏的话头问:“罗家舅爷为甚么去芳菲苑,谁请了他去帮手,我如何不晓得呢?”
罗仁被噎住了,瞪大了眼睛,憋出来一句:“我是店主的娘舅!”
婆子也笑:“老身也不知,听余掌柜说,都是柯公子安排的。他提早叮咛了,让等那些人拿足了东西,就往外递信号,自有安排好的人出去,我们只要躲一边看着就行了。”
那人见罗仁不松口,也来了脾气:“人家掌柜的都同意卖了,你是打哪来的舅爷,又不是店主,在这做张做乔的!明天我还非要买了!”说着,从袖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那人被扯着领子拖了几步,也恼了,反手又把腮红抢返来,然后直接扣到了罗仁脸上:“你才是个地痞!还敢脱手!”
众恶棍见罗仁亏损,纷繁扔下正往怀里藏的扮装品,一窝蜂围上来,有的搬着罗仁的脸看伤在了那里,有的几个一起挤住买东西那人,乱叫乱跳的,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