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既然说性命关天,我更不能答允了。罗家大爷的命是命,我缀锦阁的掌柜伴计的命就不是命了?”
“唔?”瑜楚有点听不懂了。
“缀锦阁的货都是整批从姑苏装船,走水路到通州,下了船又整箱用车直接拉到缀锦阁。如果沾了海棠蕊粉,定然整批货都沾的有,断不会只要那一匹出题目。”莫氏沉着地说。
瑜英缓缓开口:“毕竟没能让婶娘松口,把娘舅摘出来。”顿了顿,接着说:“你有没有感觉,二女人和之前分歧了?”
“既然说不清这蕊粉是甚么时候落到布料上的,当然有能够是在缀锦阁沾上的。这也不算顶罪。”
“你的那些掌柜伴计的贱命如何能和我娘舅比!”瑜昭锋利地叫了一声。她身边的瑜英仿佛想拦住她,却只是徒劳地挥了挥手。
莫氏还是不解:“大嫂的意义是?”
世人离了延寿堂,瑜英带着丫头渐渐往香草居走着。自从红叶去后,瑜英出门常带的丫头就换成春和。
“这么说,真的是因为布料了?布料上感染了海棠花?”莫氏如有所思地说。
这边瑜楚也跟着莫氏回了丛桂轩,还没坐定,便孔殷地问道:“娘,你让何掌柜去顺天府,不是让他自投坎阱吗?”
莫氏听到华老太太如此言语,干脆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瑜楚跟着眼观鼻鼻观心,也在一旁装不存在。延寿堂的氛围顿时有点诡异。
罗氏没法,只得就此同意。随即又派了身边的大丫头苍兰到二门口迎华叙,好等华叙回府再行商讨。
莫氏看出了瑜楚的设法,接着说:“你细心想想,家里的小丫头们犯了错,你也会毫不客气的说她们,可她们还是喜好围着你对不对?因为你说归说,过后对她们还是心平气和的。可瑜昭呢,丫头不谨慎上的水烫了点,她就会罚她们两天不让用饭。”
瑜楚回想了一下,的确,之前她固然脾气不好,但她的响月斋常日的氛围却很随和。与她相反,瑜昭那边当差的小丫头们都是谨慎翼翼的,连谈笑都不敢大声。
瑜楚听的有些汗颜,莫氏这是母爱滤镜太厚了吧。
瑜楚内心放下了块大石头,又把重视力转到了面前的事情上:“娘,我想了想,感觉小娘舅事前不提示我们是对的。就像明天,如果我们早就晓得了,在延寿堂的反应必定和刚才不一样,就会被大伯母她们看出来。”
“大嫂让我拿无辜的人顶罪,媳妇儿实在不敢从命。”莫氏语气果断。
“顶罪?我看这事,说不得就是缀锦阁的人在谗谄罗家的仁哥儿。人家不过拿了几匹缎子,你们就挟恨在心,教唆伴计在仁哥儿拿的缎子上撒海棠蕊粉。”华老太太见莫氏始终不肯松口,恼羞成怒地说道。
瑜英没想到瑜楚和丫头反应如许快力量又如许大,一时愣在那边。
出乎瑜楚料想的是,突破沉默的人竟然是瑜英。
“这批布料千里迢迢从江南运到都城,路上又是船又是车的,况又在库房放了几天,说不得在那里就不谨慎沾上了海棠的蕊粉。”
莫氏慈爱地拍了拍瑜楚的手,说:“你之前是有一些倔,旁人总说你和三丫头像,但我内心晓得你俩是不一样的。”
瑜楚趁机开口了:“大姐姐你这是做甚么,是那红叶推的我,与你又有甚么相干,娘和我又如何会怨你呢?娘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