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都城是没有好好用饭还是没有好好练功,如何过了一年,看起来还不如在大同时精力?”姜谊跳上马车,敲敲两人的肩膀,嫌弃地问道。
姜谊被气笑了:“本来你倒是个诚恳人,说还是例,就找了这么个旧例出来。”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册子:“洪泰年间是甚么时候?方才开府,甚么都没有的时候!当时世子结婚统共只花了不到五百两银子,你也要依着这个办?”
“提及这个,”姜谊又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袋:“来都城快一年了,你哥都捞到媳妇儿,你呢?净晓得吃了!”
只是姜谊进京于吴氏是严峻,于姜谓的确是惊吓。一贯喜幸亏外头闲逛的姜谓听到动静后,破天荒的午后就进了府门,催着吴氏安插屋子、遴选下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女儿姜佩姗非常不解:“姑母不过来住两天,那里用的着如此大动兵戈?何况她在大同能用上甚么好东西,娘就是随便安插,想来她也辩白不出吵嘴。”
姜谊懒得理儿子,只向姜衡道:“你父亲现在这般脾气,提及来也是我的任务。你祖母去的早,我当时要打理侯府,又要带你父亲,兼顾乏术,不免对他峻厉了些,也养成了他软弱的性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祖父才想着将你娘娶进门。她性子要强,正能同你父亲相互弥补。可惜我们都没想到,竟然……唉,不说这个了。赐婚的旨意下来这么多天了,现在到了哪一步?婚期可定下了?”
姜谊摆摆手,说道:“这个不忙,你们先都坐下。想来你也晓得我为甚么赶在这个时候进京,不把闲事说了,我也歇息不好。衡哥儿的事,你们伉俪俩是如何筹算的?”
姜谊听了,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是宣宁侯世子!你的婚事,她如何敢如此怠慢!你父亲他,算了,还是等我进府再说吧。”
“啊,娘,那如何行,你不是说我得在都城看着哥吗?我走了,哥如何办?”郭源挤眉弄眼道。
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姜衡一脚,顿时蹦了起来:“娘,你看看哥!”
“真的?”姜谊斜着眼看着儿子耍宝。
“甚么?我娘要进京我如何不晓得!”郭源一蹦三尺高,惊呼道。
姜谊似笑非笑:“堂堂宣宁侯府,世子结婚竟然要嫁出去的姑姑筹划?你不要脸,我还要哪!”
郭源哇啦啦地叫道:“我才过了几天松快日子,娘竟然也要来都城?呀,我那屋子,得好好捯饬捯饬,不然娘必定又要啰嗦!”说着,连蹦带跳地冲了出去。
洪泰年间?那不是本朝建国时的年号吗?姜谊带着不解接过册子,只大略看了两眼,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就筹算这么乱来衡哥儿?”
车上,姜衡将如何同瑜楚相遇相知,两人又联手清查腾冲之变的本相,瑜楚如何被吴氏瞧中,他又如何将计就计另隆庆帝赐婚大略说了一遍,另将瑜楚重新到脚夸了一通。
姜谊见姜谓对本身儿子的婚事如此不在乎,不觉心头火起,可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又不好多说,便强忍着,仔谛听吴氏说话。
姜谊一贯不待见吴氏,感觉她心术不正,再加上她对姜衡的婚事对付塞责,更加不悦,进府时便没有甚么好声气。
隔了老远,姜谊就认出了好久未见的儿子和侄子,眼眶不由得一热,不过她夙来脾气豪放,待得马车跑到跟前,表情已然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