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老远,姜谊就认出了好久未见的儿子和侄子,眼眶不由得一热,不过她夙来脾气豪放,待得马车跑到跟前,表情已然平复下来。
“真的?”姜谊斜着眼看着儿子耍宝。
“啊,娘,那如何行,你不是说我得在都城看着哥吗?我走了,哥如何办?”郭源挤眉弄眼道。
“你们两个,在都城是没有好好用饭还是没有好好练功,如何过了一年,看起来还不如在大同时精力?”姜谊跳上马车,敲敲两人的肩膀,嫌弃地问道。
姜谊笑着拧了拧郭源的耳朵:“该,会不会说话?”又瞪了眼姜衡:“你也不是个费心的!如何圣上赐婚,竟赐了个没有父亲的孤女?我传闻她的伯父也不过是个四品的郎中,是也不是?”
吴氏推测了姜谊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回应。见姜谓发了话,转头从丫头手里拿过一个泛黄的册子,双手捧着递到姜谊面前:“侯爷说了统统都依从旧例,我查了府里的档案,找到了畴前洪泰年间也是由先帝为当时的世子赐婚的记录,筹算照着筹办,姐姐瞧着如何?”
姜佩姗不平气,可看父母亲都一脸的寂然,不敢再说,撇撇嘴也就算了。
“那你如何不奉告我?”郭源怪叫道。
车上,姜衡将如何同瑜楚相遇相知,两人又联手清查腾冲之变的本相,瑜楚如何被吴氏瞧中,他又如何将计就计另隆庆帝赐婚大略说了一遍,另将瑜楚重新到脚夸了一通。
洪泰年间?那不是本朝建国时的年号吗?姜谊带着不解接过册子,只大略看了两眼,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就筹算这么乱来衡哥儿?”
姜谓一见姐姐绷着脸,内心头就突突乱跳,待人都进了和光堂,小辈们都见了礼,便赔着笑说道:“姐姐一起上长途跋涉,但是累极了?不如先去歇歇吧。吴氏早就将水香榭拾掇出来了,还是姐姐本来住的那几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