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谊懒洋洋地把方才的事说了,正要叮咛郭源再倒杯茶,恰瞥见姜衡领了个丫头出去了。
“明天就去见华夫人?”吴氏吃惊道,还要连这个都说?两家见面,必是要有媒人在场的,这话说出去,岂不是全都城的人都会晓得宣宁侯世子夫人方法受侯府的财产了,那还如何出尔反尔?!
“去你的。”姜衡捶了他一拳:“姑母已经有了彩云姐姐,还能看上其别人?”
“既然现在有银子了,为甚么不早点赎,非要等着我问?我如果不问,或是手里没有嫁奁票据,你们是不是就不赎了?”姜谊诘问道。
那如何行?吴氏大惊失容。照着姜谊这么说,岂不是把管家的大权都交给了华瑜楚?那她还拿甚么淘澄银子出来攒私房、给洐哥儿置私产、给姗姐儿备嫁奁?因而干笑了两声,说道:“姐姐虽说的是实话,可华女人毕竟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打理过一两个铺子,侯府那么大的财产,她一时之间只怕也难以上手。如果出了错,让外人看笑话不说,我们本身的日子也过不别扭。就是要交给她,也得先学个一两年不是?”
百转千回间,只得咬牙先承诺着:“姐姐的安排非常安妥。现在洐哥儿和姗姐儿也都大了,婚事上也该早做筹算。我如果还整日被侯府碎务绊着,那里分的出身来给他俩筹措?等世子媳妇儿进了门,替我卸了重担,我就能腾出空来,好好奉侍侯爷,埋头探听婚事。”
吴氏被姜谊的峻厉吓得直颤抖,连哭都忘了,见姜谊问,想张嘴却感觉喉咙发紧,嘴里发苦,哑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半个多月了,你还想拖到甚么时候?”姜谊不耐烦道:“拖到圣上觉得你对赐婚不对劲?”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么办吧,再安妥不过了!”颠末端这大半天的唇枪舌剑,姜谓只想从速摆脱姜谊,好好喘口气。
“你呢,另有甚么要说的?”姜谊又问姜谓。
吴氏心下一松,还来不及欢畅,又听她说道:“既然做不到全上手,那就先接一部分吧。府里中馈还由你管,田庄这些也归你,只把铺子交给她吧。”
“那你找来这个丫头做甚么?”郭源不平气问道。
姜谊舒畅地眯上了眼睛:“衡哥儿你从哪找来的丫头?真是不错。”
姜谓固然也气吴氏背着本身偷拿萧氏的嫁奁,可看她被吓的不幸,还是忍不住保护道:“姐姐,迎娘也说了,是因为府里周转不过来才不得已而为之。归正也当过了,再拿银子赎返来就是了。”
吴氏想再辩白几句,却见姜谊脸沉下脸来:“你如果分歧意,我就拿着萧氏的嫁奁票据去永安伯府说道说道。问问吴老夫人,她是如何调教的,竟教出一个敢擅自调用原配夫人嫁奁的女儿来!”
郭源笑的含混:“哥真是有先见之明,晓得娘定能帮你摆平侯爷和夫人,提早找好了给娘的谢礼。”
待得从库房出来,姜谊把列出来的票据甩到吴氏脸上:“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这些东西都摆在我面前。”
姜谊虽早已猜到了,此时听吴氏亲口说出来,仍然非常活力,拍着桌子道:“我们宣宁侯府自打建府,就没有过眼皮子这么浅的侯夫人!竟然把原配夫人的嫁奁拿去当铺换银子!打量着萧家没人了,衡哥儿又离得远,就敢这么放肆?拿萧氏嫁奁换返来的银子,你使着就不感觉烫手?我奉告你,只要有我姜谊在,就由不得你这么废弛府里的名声!说,你一共拿出去几样,都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