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半晌,世人已至,齐齐自责,言语诚心悔不当初;刘浓背心透汗,洒然笑对;世人更是汗颜非常,桓温放言:今后今后再不与刘浓相争,自甘居末以待。谢珪言:始今方知,若与瞻箦较,形神皆秽……
“定是如此!”
“仙嗡。”
桓温笑道:“宋小娘子此言当真?”
“喵……”
宋祎翻身上马,纵起白虹如影,跃过碧潭,飘过柳道,直直窜至朱门前,回拔马身,俯眼谛视美郎君,嫣然笑道:“稍待……”
刘浓身形微顿,并未回顾,斜斜朝着左边上方遥作揖手,随即直踏而走。心中则是潮起云涌,如果以而失友,失便失吧,得失之间谁能辩清。若连已身都不能顾,尚能得成何事?若连已心都不得顾,何谈洛阳?莫论大丈夫尚是枭英,岂可违逆本源之意!
尚可。嗯,明日便是开馆之日,统统尚好。
“唉……”
“仙儿,怎地才归?恁地奸刁!”
“刘郎君,且稍待!”
“死猫!”
“啊,我。”
“回!”
桓温经得二人提示,眼睛突亮、豁然觉悟,“啪”的抽了本身一耳光,回身,放声叫道:“瞻箦六兄,且留步!”
“驮马?”
刘浓渭然感慨……
唉,卿本才子,何如……
原是此事。
众家郎君情醉,神态怔怔怅惘。他们皆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儿,家中虽有美姬成群,但若与宋祎相较,总觉不敷。至于不敷在何,唯有领悟而不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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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落地,世人轰赞!幼年未挂封侯印,腰间常悬带血刀!此言虽简却锵锵满怀,恰好正合这群高阀精英,血气正热,意气风发,何当不挂印!
桥游思……
咦!
啊!……
绿萝雀跃的跳过来,把手中的琴往左一扬,笑道:“来福哥,你们都快有马骑了!”
待世人选毕,袁耽发起请刘浓与宋祎合奏一曲,可请不成逼,刘浓自是欣然应允。
刘浓微微侧身,顿步,看着绿萝洒然一笑,声音既缓且定。
“可!”
“萧洒如此,唯真人……”
“妙哉!”
飞雪,日行八百里……
怪道乎宋祎知我擅琴,原是得知于此……
明白猫一声尖叫,爪着墙壁簌簌直窜,攀至墙头,回身,张牙裂嘴,似笑。而后,瞅了瞅隔壁,竖着尾巴跳入此中。
驮马跑不过战马,耐力则不如牛,确属无用。
墨璃心道:有古怪,我要不要奉告碎湖阿姐呢……哼,绿萝,你要收敛,莫要惹我……
月袍青冠、美婢琴斜。
萧然抱着酒壶,徐饮,笑道:“驮马何用?”
袁耽二指并剑,沉扣矮案,纵声道:“真人矣!岂可轻辱!袁耽幸与其为友尔!”言罢,挺身而起。
宋祎懒懒一笑,笑声浅淡,浑身却颤,轻迈两步踏入亭中,渐渐对着刘浓万福,笑道:“宋祎心羡各位郎君情深,愿以马相赠。然,礼尚来往方为正理。刘郎君,觉得然否?”
“扣!”
萧然环眼一掠亭中,待见除刘浓尚复苏着,其他诸人皆意醉神迷,遂沉沉干咳一声,缓缓一笑,慢声笑道:“阿姐,何意?”
刘浓淡然行礼,沉默辞出雅室。心中则盘桓着桥游思的身影,白莲若雪、端倪似烟,玉指俏拈,噼里啪啦,杀得人丢盔弃甲……嗯,怀中另有她所赠的棋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