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
“是,先生。”
垂柳青青,芭蕉绿。
阳光甚好,为他浅浅注得一层辉;青冠、月袍,面如壁玉,眉若箭凝;唇间微浅笑着,仿若静画美人;最是那眼,在这夏末里,泛动满湖深水。
二人沿着白玉水廊疾行。
“阿父……”
虽不知谢幼儒为何要摸索本身,但心中本就无所求,干脆禀直而言:“常闻君子有道为三,不惑、不忧、不惧,刘浓愚劣,但亦愿效之;朱中郎待刘浓恩重,其命前来,便是该来;先生通浚豁达海内皆知,岂会因怒而废礼;再则,刘浓此番前来,但问已心、是为无愧,自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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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唇往左笑,公然如此!堂堂大名士谢幼儒,岂会因些许小事而作怒于颜,刚才所为皆是摸索。
“碰!”
门外两人,一个是满脸难堪的大儿子谢奕,另一名……
满口顿挫顿挫的洛生咏,将这首词诵得起伏跌宕,教人恍若与其同业与烟雨林中,一身蓑衣草鞋,踏着满地萧萧落叶,徐行且徐行,任它风雨诉平生。其声宛时,好似雾隐青山;其声洋时,顿若豪骨逆生。
二人对座,刘浓略略向右倾斜。
有院墙相隔自是甚亦看不见,恁不的瞅向不远处的假山,目光豁然一亮,三两步攀到假山顶,朝下投眼一探,嘴角微翘微翘。
一个时候后。
沉香静浮。
待行至院外时,面上怒意渐去、暖色默消,暗中却作奇,瞻箦非是痴顽之人啊,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