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凝着剑眉,看着犹自跪着的李催等人,悄悄吐了一口气,冷声道:“汝等亦同,若再有下次,莫论何人,定不轻饶!”
陆舒窈脸颊浅浅一红,斜斜剜了她一眼,伸出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而本身内心却暖暖的,心想:如果,相守平生画眉,便是死生契阔也……
“本来如此,哈哈……”
半个少主母……
“是,小郎君。”
而此时,她犹自解释着。眼泪汪汪,秋色无边。
吴县,陆氏庄园。
……
“嘤,嘤……”
“咕噜……”
未见有人答复,展开眼,蒙蒙的一片。
粉色帷幔里,绿萝仅着绫罗小衣,眷眷的斜卧于榻上,曼妙的身姿如山峦起伏,赤着的玉足点着樱红蔻丹,根根似玉蚕;白净柔滑的腿,苗条不似物;绫罗紧紧贴着腰身,深深的堕入锦衾,盈盈不敷一握;蒲伏往上,危危耸耸;散着发髻,三千青丝漫漫洒洒。
“与汝无干,何需自责?!”
“嗯,婢子去拿血……”
中室,静悄悄的,小郎君在做甚呢?会不会怪绿萝呢……
颠鸾倒凤难尽书,娇儿轻喘落魂台。
刘浓一步踏出室来,抬头看了看天,晴雪初阳。
想到这里,内心有些怯怕,更担忧小郎君单独坐着气坏了身子,咬着嘴唇稳了稳心神,用力坐起家欲下床,殊不知,身上的绫罗却顺着身子往下滑。
绿萝急道:“小郎君欢乐陆少主母,欢乐桥小娘子,婢子晓得的,婢子卑贱,婢子不敢争……婢子……婢子……”一叠连声,不知不觉的坐了起来。
小郎君气消了,来福浓眉一展,喘出一口气,疾步下梯。
小郎君,活力了么……
“不,不了。”绿萝怯怯的动摇手,又紧了紧胸口抹丝系带,好羞人的,那边一片紫紫的。
小静言嘟嘴道:“阿姐,可否将金莺儿送我?”
“谁的心跳,好快呀,看光光了……”
信?
刘浓把茶碗搁在床头矮柜上,拥着怀中的人儿,触手一片温滑凝脂。强自忍了忍,抬起她的下巴,一阵细细的看。绿萝被他看得浑身高低的骨头都化了,脑中昏昏的,只晓得心跳好快,好快。
当刘浓回转东楼时,赶上巧思与绿萝。
点着绛露的睫毛一眨、一眨,本日,主母拉着她的手说,今后,莫论何报酬华亭刘氏少主母,若她能使刘氏得以续后,她便是华亭刘氏半个少主母。
刘浓神情一愣,问道:“备血做甚?”
绿萝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又羞又难过,看着小郎君的背,闻着小郎君身上淡淡的芥香味,轻声道:“小郎君,婢子,婢子备了些血……”
“小郎君,婢子,呀……”
刘浓微微一笑,当走到楼梯上时,来福由院中迎上来,神情颇是凝重,按着剑,沉沉跪在木梯上,嗡声道:“小郎君,来福有罪……”
沉寂的室内,痛饮茶水声不断的响着。
“朴通,朴通……”
少倾,刘浓捧着一茶碗走回阁房,看了看只露着一个脑袋的绿萝,“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而后摸了摸鼻子,走到木塌边坐下,捧着茶碗喝。
洛羽无声的退出室,悄悄的关上门。
绿萝咬唇道:“备血,备血染在榻上……”
“呀,不对,是小郎君,我怎能躲着,但是好羞人的……”
绿萝两只手紧紧的拽着绫罗小衣,眼睛瞪得大大的,左瞅瞅、右瞅瞅,身上却一阵阵奇特的麻痒乱钻,俄然眨了下眼,“嗖”的一声,钻入被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