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眸子一转,接口道:“吾乃令姜。”
刘耽悄悄喘出一口气,此番江南变故,他虽暗中亦曾着力,何如,族中很多后辈皆效力于王敦,刘熏即在其内。是故,此番沛郡刘氏尚不若澎城刘氏,如果再于吴县刘氏反目,得不偿失。况乎,沛郡处豫州,族中成心,若豫州可安,何需与人争逐……(未完待续。)
小道韫道:“若,如果如此,当,当有见面礼!絮儿,絮儿当日也赠了礼。”她想起了雪中见白袍,赏雪一盅之事。
“阿父,阿父……”
刘浓淡然视之,心中却感概莫名,江湖确乃磨人之地,短短数载,若与昔日相较,谢奕已然判若两人,神蕴虽不改,却藏锋于内。便如他所言,昔年之争已若斗草,岂可挂怀。此举,即若登山,方临山脚时,或于犬争路,待临林中时,当于虎比威,暨登峰于颠时,当啸咤风云,岂会再眷顾山下之犬?!
“刘氏姝媛,小令姜。”
“无妨,吾恰得一物。”
谢奕目睹二小,微微一笑,对刘浓道:“莫问,与君来处分歧!”说着,微作侧身,引刘浓入内院。
刘浓牵着小谢安设身于檐下,小小女郎见小谢安神情不对,故而,微仰着雪嫩小面庞,怯怯的看着刘浓,心中则奇:‘安石,安石好似有些怕他,他乃何人……’
小谢安无法,眉头一皱,把手一摊。
刘浓初见小道韫即喜,向她伸出了手。焉知,小道韫却眸子一转,头一歪,靠着阿父的肩,软声道:“阿父,絮儿不与他抱……”
“哦……”谢奕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打量刘浓,继而,心中豁然一亮,扬眉笑道:“然也,桥氏女郎情缚瞻箦,冒风雨,千里北随,实乃环球罕见矣,如此美人,瞻箦切莫相负!”言至此处一顿,蓦地想起一事,神情踌躇,欲言又止。
小谢安发觉到了,挺了挺小胸膛,淡然道:“此乃吾之老友,刘瞻箦,此乃,此乃……”说着,说着,脸渐渐红了。
便在此时,阮容抱着小道韫转廊而来,小道韫虽已习语,却尚不会走路,谢奕一把接过女儿,狠狠的亲了一口,指着刘浓,笑道:“絮儿,汝且度之,此乃何人?”
谢奕将小道韫放下来,让她摸着琴,笑道:“此物乃瞻箦旧琴,本日复见,教人恍忆昔载。”
谢鳎行于前,朝着刘浓点了点头,以谢昔日拯救之恩。谢裒身为师长,见得佳徒,胸怀大畅,对刘浓好生赞美了一番。厥后,谢鲲与谢奕对了下眼神,心中了然,当即便命人请来刘耽。稍徐,侍从引来刘耽,却奉告有高朋来访,谢裒与谢鲲俱去,临走时,叫走了谢奕。院中,独留二刘与二小。
刘浓品了一口茶,缓缓搁于案上,淡然笑道:“刘郡守若归沛郡,代刘浓向长辈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