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凤、杜弢大战郗鉴、袁耽,钱、杜二人兵力倍过于郗、袁。然,兖州军凶悍精强,连日血战,并未处于下风,战势焦灼拉锯,两边互有胜负,横江渡即在面前,两军却望而止步。
“希律律……”
“道和,道和……”
间隔八百步,具装暴速,徐乂身处怒海之尖,平端八面剑朔,身后两千骑从随若一。
“甚好,甚好,速往长沙……”
“骑军,抄后!”
万蹄叠浪,安闲起速,由整齐齐截的踏蹄、慢跑,突地蓦地暴烈,化作潮涌天倾,如瀑悬空,轰然万里。
一刹时,方园五里,战花如团簇,无边巨浪,一浪,一浪,暴撞铁甲阵,弥天箭矢你来我往,如潮对流。渐而,一柄白剑中贯,两道雪洪斜插,顿时将敌阵搅烂,璇即,三锋时应时散,重贯、猛凿、裂穿,恰若巨犁纵横,犁出一道道血河。惨叫声,马嘶声,金铁交代锵锵声,连缀若潮。
“****……”
甘卓身侧有一人,乃是昔日戴渊参军邓骞,其人逃入荆州,欲奔巴东,劝甘卓勤王,殊不知,却于猪口恰逢甘卓。甘卓迟疑不前,邓骞窥破其意,当即劝道:“刺吏欲静观待明,何如猪口阔别中枢,待时势即明,刺吏已晚矣!与其屯军与此,莫若勒兵回巴东!”
永昌元年,正月三十。
白袍无敌,白袍无敌……褚洽等人呆立于城上,神情鲜明,仅仅两个时候,即行捣破强阵,尚且追敌三十里,确然人疲马困!然,如此战绩,若非亲眼目睹,委实难以置信!
刘浓沉默一笑,勒转飞雪,插向骑海。
武昌城西,八十里外,周抚汇拢溃军,仅得六千之数,固然溃军乱窜,中有一半也许散落四方,诸此成果,已令周抚惊赫莫名,细细一思,即明刘浓将奔袭豫章,暗忖:‘我若追击,战之于野,步难胜骑,且乎,步难追骑!况乎,豫章存数万雄师,且有大将军坐镇,刘浓前去,不过自投绝境尔!再则,军令难违,该当遵令,往赴长沙……’
幸而,大将军亲提步、骑万五,衔阵而来……(未完待续。)
飞雪将将经历一场大战,啸声若龙,狂放英姿,几近直立而起,前蹄刨动时,抖落血水若樱点,刘浓人随马起,剑锋直指城上,喝道:“褚父执,刘浓讨逆而来,行经此地,忽遇匪敌,战而胜之,逐敌三十里,故而,人疲马困!父执戴晋之天,踏晋之地,尚请父执****!”
魏乂破城以后,得闻朱焘内侵江州,本欲挥军击尾,却见梁州甘卓引军前来。
周抚将将翻上马背,即闻北面数十骑齐齐大吼,正欲抖缰的手一顿,回过身来,待辩清来人,神情豁然一松。
即于此时,大江之南,王含与庾亮力战两日,摧破当涂,欲抵锋丹阳。何如,祖盛引骑军不时往击,且一击之走,毫不与其胶葛。王含与庾亮大怒,因其部皆乃步兵,故而莫可何如,只得收阵徐前,行军缓如蜗牛。且每逢雄师安营之时,祖盛即趁夜而来,一时候,雄师不堪其扰,闻风声若鹤唳,战力每况欲下。
人马俱甲,战枪长丈二,四尺寒刀,若城若山,又似铁塔自深渊中滚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