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兰奴?鲜卑女?
而此言一语双关!
眼观其景,脚步不断,缓缓行至近前,朝着各居摆布的谢奕与褚裒各作一个揖手,笑道:“无奕,季野,此乃何意啊?”
“咳!”
“哼!视我如无物乎?”
愿以飞雪换之!
刘浓微浅笑着,眼睛半眯,似有刀锋隐闪。
刘浓慢条斯理的洗完手,又在书室内坐了小半刻,这才闲逛悠的摇步出室。来福守在阶下,嘴唇爬动欲言又止,见小郎君浅笑点头,来福松了一口气。
“无奕莫怪瞻箦,瞻箦练剑以后,有沐浴的风俗!”褚裒吞进最后一块糕点,打了个饱嗝,缓缓抚着微鼓的肚子,神情颇是怡然得意,他与刘浓最是交好,天然帮着刘浓说话。
绿萝侍在一侧,面若艳桃,眼睛却亮如漆星,悄悄递过早已润好的软帕。服侍小郎君练剑后擦身,本来乃墨璃属内之事,但是她前几日送了墨璃一支簪花。因而乎,她每日都能够这般光亮正大的偷看小郎君,好高兴呀……
谢奕抿了一口茶,摇着头说道:“袍子虽好,却非我能穿也!”说着,右手扫了扫身上的旧衫宽袖。他也服散,天然不能常穿紧领窄袖的衣服。服散、行散时若穿戴,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此言一出,世人之目皆投刘浓,特别是兰奴与绿萝。兰奴心中块石落下,心想:‘瞧这美郎君是个温雅之辈,比他,比他强多了……’绿萝端倪庞大,既但愿小郎君能将此姬留下,又有些许不甘,心想:‘若小郎君留了,那,那我也有望……可,可……’
刘浓捧着茶碗,微眯着眼,心中也有些许猎奇,桓温会以何物相酬?
谢奕淡然笑道:“瞻箦,此乃元子最爱之鲜卑姬!此姬……”言至此处,眉头一皱,对那如芍药般亭亭玉立的兰奴道:“汝且说说,汝会些甚。”
刘浓看着铜镜中的影子,想了想,笑道:“嗯……你再打盆水来,我欲洁手!”
刘浓浅笑道:“无妨,让他们安待一会。”
谢奕面带浅笑,懒懒的抱着双臂,斜依门口一株湘竹;褚裒居于十步外的柳下,着一身富丽的锦袍,抱着一只乌雪麈,面上神情耐人寻味,朝着刘浓眨了眨眼睛。△¢頂點小說,
“呼……”
刘浓嘴角一扬。浅笑道:“且安待,便来!”言罢,回身便走,谁知将将踏出亭,谢奕又在身后喊道:“瞻箦!”
刘浓瞅了瞅身上的箭袍,洒然笑道:“如果无奕喜好,刘浓有几套未曾穿过,愿赠于君!”
谢奕心中有事,早已等得烦燥,抱怨道:“瞻箦,莫非汝在沐浴乎?”
褚裒道:“瞻箦,但去无妨。”
兰奴中规中矩的浅浅一个万福,而后就势面向刘浓微微伏身,颤抖着髻上步摇,轻声道:“兰奴弄弦,略擅骨笛;兰奴浅舞,愿拟丝萝;兰奴陋音,比鸟于林;兰奴……兰奴犹擅……”弯月细眉淡蓝眼,轻柔的瞅着美郎君,樱唇翘翘难以续言。
刘浓唇往左笑,淡声道:“固所愿也,何当请尔!”
刘浓剑眉轻扬,心机一阵急转,好似已有所得,淡然笑道:“但有何事?且入内再续。”说着,倒捉着剑柄踏至门阶上,将手一摆作引,眼角余光却趁机瞅了瞅那牛车的背后,只见一对高齿木屐与半截乌袍隐现。刘浓嘴角微微一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