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落地便奔,晴焉提着裙摆便追,桥游思一颗心怦怦乱跳,巧思则参予围堵。兔子跑的是弧线,晴焉避之不及,与围过来的巧思撞在了一起,抱成一团。
“是只幼兔。”巧思将小兔子捧在手中,眯着眼睛端祥。
刘浓道:“别,别说话……”
“咔嚓!”
这时,祖盛的大笑声传来,二人侧身一望,只见祖盛在树下刨了个大洞,洞中好似兔子很多,他正一只一只往外捉,边捉边笑。
巧思与晴焉正在身后不远处辩论,晴焉说远看此山像雪馒,近看好大一片林呀。巧思辨驳说,山就是山,林就是林,林存于山,山见于林,远了看不见林,近了瞥见不山。晴焉说,此山就是个馒头。巧思不屑的说,你就是个蠢婢。晴焉怒指巧思,巧思挑着细眉更对劲。
小兔子乱跳,不让她捉,她挥着两只小手,东扑西扑,继尔,那兔子目睹无路可逃,竟在她的手背上一踩,跃过她的头,朝着前面急奔。
娘亲甚少入山,安知左有捷径?刘浓凝着剑眉微奇,但不肯就此小事违逆娘亲,遂往左而行,深思着,大不了待娘亲看不见时再转道。
“蠢婢……”
“对着呢。”
殊不知这小兔子刚缓过劲来便不安生,在她的手中挣扎,“嗖!”的一声,窜了起来,桥游思从速用手去捕,何如的她的太小,挥了两下没抓住。
桥游思接太小白兔一瞧,但见那小兔子身子固然僵着,殷红的小眼睛却缓缓的转动,心中一阵顾恤,将小兔子偎着滚烫的手炉,少倾,兔子的身子便被手炉灼暖了,软软的,绵绵的一小团,桥游思捧起小兔子打量,眼睛半眯,似在与梦中之兔作比较。
“呀,小郎君。”
林中甚密,根根雪枝似箭若剑,竖插苍穹,斜指天。
桥游思弯着嘴角心想:巧思这是在怪晴焉未将她与碎湖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