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章 华月如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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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儒先生!”

圆月静流,天气映印成空。初见此月淡淡朦朦,恍如有人不慎将玉珪投入墨中;渐尔洁白光辉,中有斑影婆娑。衬得秀月素雅轻浮。不知何时,如水华光悄悄浸下,好似笼着烟纱,于沉默间便将这片大地浑然一统,尽作白暇。婢女们手中的雪灯。被月光一掩,只若莹虫,点点。

袁女正瞅着阿姐嫣然一笑,娇声道:“阿姐如果想这恼人的曲水流觞早些结束,莫若去找那吹笛之人,令其一曲勿停,如此三轮转酒,应是快极!”

锦袍郎君将手中白麈微微一举,随后缓缓向下一拉,算作揖手,笑道:“幼儒先生与纪俊皆乃当世名流,海内共瞻之秀,道畿岂敢居前,请俩位开轴,道畿尚等着闻诗赋而追月呢!”说着,眨了眨眼睛。(纪瞻,江左五俊!)

闻言,袁女皇身子略倾,隔着袁女正看向美郎君;谢真石本来正以一根手指戏弄杯中之月,听得此言稍稍一顿,歪首投目相顾。

褚裒所染之画为全景图,待得日将西垂尚未结束,因此错过此次评品。然画作确属上佳,极尽波澜壮阔,共分三景,将大半个镜湖、全部王氏庄园、以及山上、山下的行人皆归入此中。辩其定形之貌,画风颇古、匠心独具,山川行的是层次推染之法,而人物则是描神。二者融会为1、难分相互,正应得那句话:人行若画山川,焉知山川似画,尚是人亦入画。

四下里,觥筹交叉,轻声笑语不断。

待礼毕,谢裒再取一盏,将其置于点灯木兰花,目逐明灭的兰花随水而走,深深一个揖手,转入案后。

道畿……

纪瞻撩着长须笑道:“妙哉!触类以通,逸少虽不擅赋诗,然脾气高洁若兰,风仪标姿如竹,足堪与月媲美。此诗若论立意,当居一品而为,若论字句,亦属中上之作矣!”

谢裒浓眉暗凝,嘴上却笑道:“道,道畿,仲秋之夜,月已占空。莫若由道畿开轴?”

待得月居正中,天上地下,唯此玉月,唯其独尊,再无它物。

有人捉灯而起,朗朗一笑,卧蚕眉随之飞挑,恰是王羲之。

咏罢,亦不待人奖饰,将酒搁在唇边,悄悄一吸,饮尽。

袁耽朝着刘浓挥了挥手,而后指着身侧空位,笑道:“为何要去别地,且来此处安坐。”

袁耽与谢奕皆未参予行雅,俩人看了会褚灾作画,便被谢裒遣人来叫走。刘浓在山颠陪褚裒作画时,萧然、桓温等寻来,浅聊一阵便亦各自归去。

另一侧的谢真石已然起家,朝着谢奕等人唤道:“阿兄!”

在坐之人,皆起家相合,便是小女郎们亦不例外。

“抱愧!”

笛声,悄隐。

“干脆得好!”

正在四周找她们的谢奕神情一喜,笑道:“甚好,瞻箦、季野,且随我来!”言罢,踏太小桥便走。

“劳瞻箦久候,谢裒汗颜!”

当王羲之起家之时,刘浓捏着酒杯的便微微一顿,再听他将这诗咏出,心中顿时暗奇:他怎地竟将《兰亭集序》之意咏出来了?彻夜明显是仲秋,不是上巳三月三啊,何况此地人数近百,亦与兰亭四十二友分歧。莫非,史载有误乎?

刘浓眉梢飞扬,闭唇不猜。

郎君们三两成群,或闲谈、或吟哦、或喝酒,神态俱是盎盎洋洋。桂花树下,小女郎们明灭着敞亮的眸子,围着一簇簇小木盆、小酒杯,不时抬首望月,面呈期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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