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念音一听,方知打趣开得有点大本身那番话的词句考虑的另有些不敷妥,忙敛神正色道:“我说着玩玩,玩玩,你别那么当真啊!真是说着玩的”。
马车离人群处愈发的近了,环念音放下窗帘子,靠在车厢上,所过之处路旁肃立的人皆是寂静无声。如果在坊间,半个领头人带了个女子回府,世人定是你一言我一语会商的不亦乐乎,想来这墨影阁阁风甚好,竟无人群情鼓噪。
墨隔玉点点头,“我三年未归阁,返来定然要先去见过爹爹娘亲”,边说边回身进了殿,环念音跟上去道,“但是我这一身行头,恐是失礼得很”。
落央听得环念音这番话,脸早就一阵红似一阵,又见环念音问她感觉如何更是羞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嗔怒的说了句:“蜜斯,我不睬你了”,便掀帘钻进车内。
环念音见她这副当真的样,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落央缓了神看着环念音仍旧一脸焦心的问,“是不是,是不是落央那里做得不好,你不要落央了?”急得有些泪盈于睫,“蜜斯,落央平时很招你烦么?”
落央不懂环念音这话寄意安在,便满眼迷惑的看过来。
环念音瞧得她这副模样越建议了兴趣,亦掀帘追进车内,“落央呐,我但是说真的,当应不该必受牵肠挂肚相思噬骨乃至今后追悔莫及之苦,这事我给你做主了,等见了墨隔玉我便与他提提,扶木既是他的人……”
墨隔玉笑着看她,还没回应就听得从大殿内奔出一个欢畅的声音,“哥哥”,携一抹灵动的青色身影而来。
目睹得落央就要跟在环念音身后踏进主殿,扶木急得忙叫住落央,“落央女人,那主殿念音女人可进,你倒是入不得的”。
目光转而看向院门口,墨隔玉已经站在那儿等她,见她看过来,本来投过来的目光转向别处,身子也转畴昔背对着她。环念音心口一凉,又想到本日早些时候的那句话,心下不免有些欣然。
墨隔玉转头看她,确是一身风尘仆仆之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暖和的说:“无妨事,哪来这么多虚礼”。
瞧着路旁这怡人的风景,环念音表情大好,常常她表情一好就会忍不住要侃调侃调近旁的人,现下这近旁之人只要落央。举目望着青草丛中飞出一对白鹭,不咸不淡的开口,“落央呐,这一起来长了很多见地哈”。
听扶木这么一喊,落央顿步抬眼瞧了瞧殿门见上书主阁殿三字后退了几步,环念音回身有些无可何如的看向她:想来墨影阁端方多,你且在内里等等吧。
又行了近一炷香的工夫,马车终是停下,环念音摸摸饿扁的肚子于落央以后下了车。昂首便见院墙高立,院内隐见三五颗古木参天,另有紫檀木的芳香扑鼻而来,细看方知那参天古木原就是紫檀,环念音心下咂舌,果然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