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木走到墨隔玉身边,将丝绢递给他,又私语了几句,走了返来。
借此机遇,环念音站起家,捏了个诀,擂台上顷刻刮起一阵风,眨眼间四人便没了影。台下那方阵跟着鞭炮声落阵也刹时消逝,只余毫发无损的十几人持剑握刀保持着打斗的姿式闪现在世人面前。
先前同中年女子隐在人群中的华服年青男人,一个多时候里,见他对那阵没如何表示得有兴趣,倒是时不时就看一眼环念音。现在见环念音捏了个诀携台上几人眨眼没了影,点足就要追上去,却被身边的中年女子生生拦了下来!
墨隔玉会心,提笔又画了两人携两柄长剑抛入阵中。
待世人好一阵惶恐以后回过神再往台上看来时,台上已然只剩下空空的两张案桌。人群中一下子又骚动起来,只听得人声起伏前后感慨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这是……”
墨雾里头忽的又漫起白雾,这些白雾簌簌往地上落下,升起的墨雾垂垂消逝不见,只余白雾在空位上绕成团。
墨隔玉略转头,看了环念音一眼,方回身挽袖提笔,往研好的墨里蘸了蘸,玉袖一摆,数滴墨汁飞下擂台,落在台下空位上东北往东,西南往南,西北往西的三个点上。眨眼间,这三个点上便升起了腾腾墨雾,三道雾在半空相遇,撞开四散,墨色垂垂充满整片空位上空。
台下个小我都屏声静气的盯着阵看,只见得里头树影绰绰间,几道人影时隐时现。
正对台下的位置,人群已经散开,腾出好大一片空位。
人群中赞叹连连。环念音也看的提起一颗心,呼吸调剂的极其清浅:啧啧,果然是奇异呐!
落央踮脚瞟了几眼那方帕子,掩唇偷笑。扶木听完游移了半晌,答了声是,往墨隔玉那边走去。
触阵落地生根,外间的人还能模糊看出阵中树林的表面,一时候这阵的气势就往上涨高了一层。围观的人群再度骚动起来。
扶木刚说完,方才那魁伟男人便跃出人群,道:“且不说这阵有无伤害,单凭这墨少主在世人面前摆阵百年不遇这一点,赵某也定会入这阵体验一回!只是,赵某不会破阵,只会些拳脚工夫,倒不知墨少主可否往这阵中放上两小我,也幸亏阵中同赵某参议一番?”
将步摇捏在手中,在那方素白的丝绢上画了起来。
“无妨事,布此阵兼画物的所耗的功力,连那九牛一毛还不及!”
擂台被重新清理洁净,台上正中置了张案桌,上头备齐了纸墨笔砚,桌旁墨隔玉长身玉立。靠后些另有张案桌,环念音敛眉临桌而坐,身后立着扶木落央。
话落,人群静了下来,似是都在等待答案。扶木走上前几步,对台下拱拱手道:“我家少主此番摆的只是画物起生阵中最简朴的一种,此阵专为阁中弟子习武练功所用,阵中之物皆为虚物,对入阵者并无伤害,各位豪杰豪杰若想知这阵中景象,大可进这阵中一试!”
“哦,原是如许,那如此一来岂不是很费功力?”环念音敛神正色看着台下,对扶木传音入密。
墨隔玉神采不动,手腕矫捷闲逛轻摆着,上好的狼毫聚墨挥于宣纸上,画出由棵棵树木构成的树林。末端,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顺手一摆,纸上的树林似被付与神力般,跃出宣纸往阵中飞去。
在世人的轰笑中一脸苍茫的魁伟男人自地上站起来,对台上拱手抱拳道:“墨影阁个阵法果然名不虚传,赵某自惭形秽甘拜下风!墨少主,后会有期!”说完,回身点头感喟着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