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轰笑中一脸苍茫的魁伟男人自地上站起来,对台上拱手抱拳道:“墨影阁个阵法果然名不虚传,赵某自惭形秽甘拜下风!墨少主,后会有期!”说完,回身点头感喟着分开了。
二人入阵不久,先前入阵的那魁伟男人便自阵中飞了出来,哦不,他落地那模样,切当的说更像是被打了出来。
环念音凝眉将那阵张望了一会儿,取出一方素白丝绢铺在案上,又抬手自头上拔下一只步摇,往案上小扣了几下,那步摇细的这头便现出如墨的玄色。
“这阵看起来如此奇特,不知如果人出来了。会是个如何的景象?”人群中一个身形高大的魁伟男人扬声道。
墨隔玉会心,提笔又画了两人携两柄长剑抛入阵中。
阵中遭此变故,围观人皆是一脸莫名的齐齐抽了口寒气,盯着阵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墨隔玉神采不动,手腕矫捷闲逛轻摆着,上好的狼毫聚墨挥于宣纸上,画出由棵棵树木构成的树林。末端,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顺手一摆,纸上的树林似被付与神力般,跃出宣纸往阵中飞去。
待世人好一阵惶恐以后回过神再往台上看来时,台上已然只剩下空空的两张案桌。人群中一下子又骚动起来,只听得人声起伏前后感慨道:“神龙见首不见尾啊这是……”
落央踮脚瞟了几眼那方帕子,掩唇偷笑。扶木听完游移了半晌,答了声是,往墨隔玉那边走去。
扶木刚说完,方才那魁伟男人便跃出人群,道:“且不说这阵有无伤害,单凭这墨少主在世人面前摆阵百年不遇这一点,赵某也定会入这阵体验一回!只是,赵某不会破阵,只会些拳脚工夫,倒不知墨少主可否往这阵中放上两小我,也幸亏阵中同赵某参议一番?”
墨隔玉略转头,看了环念音一眼,方回身挽袖提笔,往研好的墨里蘸了蘸,玉袖一摆,数滴墨汁飞下擂台,落在台下空位上东北往东,西南往南,西北往西的三个点上。眨眼间,这三个点上便升起了腾腾墨雾,三道雾在半空相遇,撞开四散,墨色垂垂充满整片空位上空。
将步摇捏在手中,在那方素白的丝绢上画了起来。
先前同中年女子隐在人群中的华服年青男人,一个多时候里,见他对那阵没如何表示得有兴趣,倒是时不时就看一眼环念音。现在见环念音捏了个诀携台上几人眨眼没了影,点足就要追上去,却被身边的中年女子生生拦了下来!
“哦,原是如许,那如此一来岂不是很费功力?”环念音敛神正色看着台下,对扶木传音入密。
扶木走到墨隔玉身边,将丝绢递给他,又私语了几句,走了返来。
扶木回身走返来,环念音低声叫住他问:“画物起肇究竟是如何个起生法?为何那纸上的人竟会变成活的?”
接二连三的人入了阵,又有接二连三人的被打了出来。一晃又是一个多时候,阵中有了灰尘滚滚之象,阵中气势也越来越高涨,出阵的人也一个比一个还灰头土脸。
“无妨事,布此阵兼画物的所耗的功力,连那九牛一毛还不及!”
台下个小我都屏声静气的盯着阵看,只见得里头树影绰绰间,几道人影时隐时现。
环念音有些坐不住了,昂首看看西沉的日头,心下犯起了嘀咕:看新奇这回事吧,看几下新奇了就行了,台下这些江湖豪杰怎的全都如此意犹未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