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念音蹙眉,抓着小木箱子的那只手一抬,那木箱子便稳稳的飞到了桌上。蹲在榻前,悄悄掰开墨隔玉抓着本身的手,却见得白纱布上已有血迹丝丝排泄,心口不由得一紧。正要将手抽出来重新清理一番,却被墨隔玉一把抓紧。只见他有些泛白的唇际动了动,终是叫出一声音儿。
“恩?昨夜我说内心话当时,你没在我身边?”
“环念音,那年,我再赶回林间湖岸那座小屋的时候,一室的空荡荡,没有你。修阑送给你做生辰礼用的那白玉凤血雕白玉兰簪,先前被你刻上了你我二人的名字,我去时,唯独见到的就是已被掰作两截的它和只书了八个字的绢帕……”
内心话?环念音在心底将这三个字反复了一遍,“在!”淡淡的语气。
这一吼吼得墨隔玉愣住了,神采也变得有些惴惴,看着环念音走过来,动了动唇,又没说甚么。
“环念音,你这瞪人的弊端怎的还不见改!”墨隔玉放动手,眯眼看她。
低头冷静的拆着纱布上药,一句话没说,一个字没吐。墨隔玉看着她,嘴角噙着笑,道:“环念音,你为何不说话?但是在怪我让你在榻前趴着睡了一夜而未让你上得榻来睡?”
“我原觉得,只要找到你,同你说清楚,便也就没事了,却不想……”,说到这儿,墨隔玉顿住。好久,才又接着道:“环念音,你可知,你那样的断交,我现在想起,还尽是深深的后怕!”
环念音坐在榻边,悠悠的轻叹了一声,昂首望着照在窗棂上皎皎的月光,走了神。
“不晓得”,环念音将布条往墨隔玉的手上缠去,淡淡的回道。
环念音视若无睹,清算好小木箱子,站起家,松松腿,抬脚便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微微凝眉,道:“墨隔玉,我要走了,你,不会跟着我吧!”
几步走畴昔坐在榻边,也不看墨隔玉,只将他的手抬起来细心瞧了瞧,翻开小木箱,开端埋头找药。
环念音看着,顷刻就怒了,“你再动!”
这厢摆脱不开,那厢不肯罢休还血越渗越多,环念音又来了些肝火,弯身欲点了墨隔玉的穴道,叫他转动不得好重新清理。只是,还未脱手,墨隔玉嘶哑的声音就传了来:“环念音,你说,如果一小我将另一小我思念进梦里,每夜的梦里,那会是用了多深的情!”
环念音刚好上完药,又自小木箱里取出一条洁净的布条,终究开口道:“恩,喝醉了”。
听环念音斩钉截铁的说了句不想晓得,墨隔玉笑了,这笑容暖如夏季里的艳阳。“哦?那便是我说了甚么打动你的话了?”顿了顿又道:“恩,定然是我昨夜说了甚么打动你的话才叫你本日都不美意义得不敢同我发言的罢!”
又是洗濯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洗濯时用的是酒,因碰到伤口会有些辣疼,疼的墨隔玉额上盗汗涔涔。上药时环念音行动很轻,墨隔玉就那么悄悄的看着她,很久,缓缓地开口问道:“环念音,你不是,讨厌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