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念音转头看来,墨隔玉俊雅的眉头皱得更有些短长了,眼皮时不时动一下,看上去有些慌乱,有些严峻的样,抓着环念音的手也越抓越紧。
闻言,环念音上药的行动有了微微的一顿,继而又仿若未闻的持续埋着头上药,自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
榻前的地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墨隔玉见环念音走出去,垂在榻边上那只受伤的手又要往榻里收。
“环念音,你这瞪人的弊端怎的还不见改!”墨隔玉放动手,眯眼看她。
闻言,环念音咬咬牙,还是没说话。
又是洗濯又是上药又是包扎。洗濯时用的是酒,因碰到伤口会有些辣疼,疼的墨隔玉额上盗汗涔涔。上药时环念音行动很轻,墨隔玉就那么悄悄的看着她,很久,缓缓地开口问道:“环念音,你不是,讨厌我么?”
几步走畴昔坐在榻边,也不看墨隔玉,只将他的手抬起来细心瞧了瞧,翻开小木箱,开端埋头找药。
夜悄悄,人悄悄,前愁前缘心间绕。
待再次抬开端时,瞥见的,已是墨隔玉安然又有些眉头起褶子的睡颜。环念音看着,心底低叹一声,将墨隔玉那只缠满白纱布的手放归去,又将被子扯过来给他盖上,再将瓶瓶罐罐收回小木箱中,合上盖子,起家欲走,不想,手却被墨隔玉用伤了的那只手一把抓住。
走到榻前,那大半坛酒已然被喝得见底!
环念音看着,顷刻就怒了,“你再动!”
“恩?昨夜我说内心话当时,你没在我身边?”
环念音蹙眉,抓着小木箱子的那只手一抬,那木箱子便稳稳的飞到了桌上。蹲在榻前,悄悄掰开墨隔玉抓着本身的手,却见得白纱布上已有血迹丝丝排泄,心口不由得一紧。正要将手抽出来重新清理一番,却被墨隔玉一把抓紧。只见他有些泛白的唇际动了动,终是叫出一声音儿。
环念音刚好上完药,又自小木箱里取出一条洁净的布条,终究开口道:“恩,喝醉了”。
八个字的绢帕!会是哪八个字呢?
搁了空酒坛子倒在榻上,正欲抬手灭了房内的灯,先前头也不回出去的环念音此时却去而复返,手中还提了个小木箱。进得屋来,看看墨隔玉搁在床头上的空酒坛,沉着脸走畴昔。
这一吼吼得墨隔玉愣住了,神采也变得有些惴惴,看着环念音走过来,动了动唇,又没说甚么。
墨隔玉紧紧的抓着,涓滴没有松开的意义,目睹得那血迹越渗越多,最后竟红成一片,感染在环念音纤纤的指骨节上,有些透心的凉。
情爱这回事情,如果缘分浅了,或是缘分未到,便也只能落得个徒添烦恼罢!实然倒不如忘了,一了百了,各自落得个轻松安闲。
环念音走后,墨隔玉自背后拿出那只扎着酒坛碎片的手,低头将碎片一一拔出,瞬息间,有血水汩汩而出。
墨隔玉这番自问自答好是恬不知耻!气得环念音将包扎他手的布条重重的打了个结,眨眼间便又有血迹排泄。
这厢摆脱不开,那厢不肯罢休还血越渗越多,环念音又来了些肝火,弯身欲点了墨隔玉的穴道,叫他转动不得好重新清理。只是,还未脱手,墨隔玉嘶哑的声音就传了来:“环念音,你说,如果一小我将另一小我思念进梦里,每夜的梦里,那会是用了多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