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颤栗,神采惨白,公主向来神鬼不惧的本性,能让他怕到这个境地的,只要……朴重也是浑身一凉,这回要让小天子出了事,他百口二十余口人都不敷砍的,如果天子陛下被拍花子的掳走了……
但天子就是天子,杀墨给那气势摄住了,竟不敢接话,君瑕抚了抚轮椅扶手,眉眼温润清绝,“皇上放心,草民不会张扬。”
君瑕浅笑,将薄唇微微敛起,“还是……一不见了东西就打动。”
小天子点点头,欢愉地拿匕首又切了一块鸡腿。
小天子是个恶劣性子,他如果消逝一下,全汴梁都得跟着阵脚大乱,眼下皇宫禁卫并着巡御司一个个急得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谁能想到别人就在公主府?
君瑕垂眸浅笑,有点忍俊不由。
杀墨偷偷瞥他一眼,“先生早晓得了?”
但为公主说句公道话,公主至今只要过两任未婚夫,第一个是摄政王和太后选的,风骚早夭,赖不着公主,另一个则是瞿唐,虽说荒唐了点儿,但也是端庄人家的公子。再要说,就只要君瑕和卢子笙罢了,也未曾不三不四,他们和公主也是明净的……
君瑕浅笑,“瞎子的耳鼻都比凡人灵光。”
他说话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似的风趣,君瑕微微侧耳,笑道:“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