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宫女叨教道：“娘娘，需求奴婢去请太医吗？”
啧，真费事。
寿儿软软摔进纪子筝的怀里，一张小脸白得透明，难受地紧紧闭着眼睛，长睫毛微微颤抖。
纪子筝神采大变，忙伸手捞住她。
崇拜的、欢乐的、毫无保存的。
“行了，别吃了！”纪子筝皱眉拦住她。
瑞乾宫。
便是连最严苛的翰林院院修都赞成地抚着斑白髯毛，评了一句――‘金鳞远非池中物’。
“太好啦！”
寿儿明显宝贝得不得了，用小手摸了摸胖娃娃的脸，才软声说道：“这是娘亲送我的，她说，我如果想她的话，就对着娃娃说话。平时没人陪我玩的时候，我也会跟娃娃说话。”
“真的吗？小哥哥你人真好！”
嘴唇嗫嚅着动了动，小身子俄然就软软地往下倒。
纪子筝默了默，道：“……很多糕点。”
当纪子筝带着一个小尾巴走进前殿，宫人奉告他，贵妃娘娘还在寝殿哄长公主昼寝，让他稍坐半晌。
走到近前，瞥见寿儿一张小脸痛苦地皱了起来，神采很欠都雅。
“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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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
这时，有一道轻微的古怪声响高耸地响起来。
他仿佛发明好玩的东西了。
纪子筝抿着的唇角松了松，他挺直了身板，居高临下看着她，问：“你在这儿做甚么？”
“小哥哥，你要带寿儿去哪儿？”
“有桂花糕吗？”
宴席上，一片奖饰之声，那纪小公子却不露忧色，沉寂安闲。
纪子筝细心看去，那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上去约莫五六岁，满脸稚气，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里尽是懵懂天真。
纪子筝道：“应当是吃撑了。”
纪筠略微减轻了语气，“听话！”
白衍对劲的一抬头，哼了一声，“可不是，她能给本皇子捡球是她的福分！”
她愣愣看着那面貌精美、穿着华贵的小小少年，那双湖水似的澄彻眸子里暴露迷惑，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小脸上尽是懵懂猎奇。
寿儿一眨不眨地看着，眼神恋慕又惊奇。
细心回想起来，他向来没有见过她暴露近似难过的神情，即便是被二皇子他们架空、伶仃的时候，她也是一幅懵懂天真的模样，仿佛底子不知忧为何物。
纪子筝有些踌躇，“但是……”
纪子筝垂下头去，闷声道：“嗯，筝儿晓得。”
纪子筝是宰相独子，又深得贵妃爱好，即便他年纪尚幼，宫人们也涓滴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领着他进了正厅。
明显已经吃不下了，可她还在傻傻地往嘴里塞，目睹着神采都不太对劲了……
只见那白衍看着掉进草丛里的藤球，不悦地紧紧皱着眉，他扫了一圈四周，俄然抬手指向纪子筝的方向。
这么听话？还是她本来就这么能吃？
白衍接过球，不耐烦地打发道：“嗯，一边去吧。”
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儿……疼……”
纪子筝挑了下眉。
纪子筝这下子真急了，“喂、喂！你没事吧？说话呀你！”
那年他刚满八岁，陛下在宫中停止百花宴，他一早便随父亲入了宫。
纪子筝用心难为她，他皱着眉道：“吃饱了？但是还剩这么多呢，刚才说好的，你得全数吃完才行，不然这些就只能拿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