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半晌,随即各自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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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墨抿着薄唇,沉默不语,一双通俗冷冽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寿儿,眼神像一把刀,紧紧盯在小少女柔滑如花的脸庞上。
祈墨瞥见了她的小行动,凤眸中顿时寒意高文。
他对着寿儿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才转头看向祈墨,脸上笑意微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祈墨看在眼里,眸色更深了几分。
这一腔肝火来得澎湃而莫名,祁墨模糊感觉不对劲,可又不知启事。
……至因而在看谁,还说用么?
“是、是!”侍女忙奔出了帐篷。
那灰衣小厮跑得很急,红着脖子喘着粗气道:“公、公子……呼,老、老爷让你去见他。”
指甲深深堕入掌心,掐出血来。
纪子筝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将眼底的情感粉饰好了以后,才敢直视寿儿的眼睛。
“……哦。”
纪子筝抿了下唇,正要冷冷回绝的时候,那小厮又喘着气持续说道:“对、对了……老爷还让我告、奉告公子,夫、夫人也来了。”
就在氛围有些对峙不下的这时,祈浣儿看了一眼祈墨,然后对寿儿说道:“寿儿,既然纪公子有事,那你干脆就留下来跟我玩吧!”
但是他不能。
耳边俄然反响起纪子筝刚才那几句清冷嘲谑的话语。
或者说,是不敢沉思启事。
她的嗓音轻且软,仿佛天上绵软的云朵,搭在他衣角上的手指却攥得更紧了,像是一小朵收拢了的莲花,紧紧地攥着,像是怕一放手他就不见了。
寿儿略微放了心,然后就被祈浣儿挽了手,半拖半拉着朝着身后的金色帐篷走去。
那小厮有些焦心,却又不敢催促他。
帐篷里,一旁站着的侍女们全都垂首应是,纷繁鱼贯而出。
她攥紧的那里是他的衣角,清楚是他的心!
桌面上,茶水四溅,想来刚才的那声响就是从这儿收回来的。
才说了一个字,她就闭嘴了。
另一边,祈浣儿见寿儿无精打采的模样,一向在不断地跟她说话。寿儿捧着杯子,眨着眼睛温馨地当真聆听,模样看上去非常灵巧。
帐篷大小跟一座小型宫殿差未几,高高的用沈香木撑著,内里挂了三层帷幕,格式旷达宽广。入了帐篷,地上铺着厚厚柔嫩的地毯,一应安排俱全,装潢豪华都丽,银龛里掺着香料,全部帐篷中满盈着一种暖和缓煦的醉人气味。
祈浣儿发觉到不对,赶紧干笑着打圆场:“哈哈哈……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皇兄的手受伤了,既然如许,那就他日再学吧!”
祈浣儿昂首看了看天,道:“哎呀,日头这么大,要不进帐篷喝喝茶?”
寿儿小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她赶紧放下杯子,起家想追出去。
见祁浣儿如此惶恐,寿儿咬了咬唇瓣,金饰的眉眼间耷拉着,神情非常惭愧。
纪子筝的心头陡但是生一阵钝痛,收在袖中的手狠狠握紧成拳,指甲深深堕入掌心,只感觉掌心一阵疼痛,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那股气愤和痛苦。
祈浣儿和寿儿都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坐在一旁的祈墨眸光冷沉,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古铜色茶杯,一张俊脸阴沉得几近将近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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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又抬开端来看他,当真地软声叮嘱道:“那你要快点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