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呜呜呜……我就要这一个……”
纪子筝昂首一看,面前的杏花树上,最矮的一根树枝上果然飘零着一条细细红绳。
“是你的?那你来抢呀!抢到了我就还给你!”
纪子筝神采微变,严峻地问:“如何了?受伤了?”
纪子筝听得有些飘飘然,压下内心的高兴,冷冷酷淡地应了声,“嗯。”
纪子筝尽力绷着脸,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往上扬。
最厥后到杏花林,走到树林深处,远远瞥见阿谁坐在地上的小小少女,纪子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你还给我……那是我的……呜呜呜呜……”
不过此时现在,纪子筝抱着小白沐,心内里想的倒是――该到那里去找一个木工徒弟呢?
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沾满了泥巴的小脸上带着泪痕,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却亮闪闪地看着本身。
眼底映着那抹素净红色,纪子筝心头一震,怔怔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哦甚么哦,叫一声来听听。”
“哦。”
小少女的嗓音软软糯糯,似刚出炉的糯米圆子,咬一口,叫人唇齿留香。
她拿在怀里一看,笑眯眯的胖娃娃已经身首分离了。
见她总算不哭了,贰心一松,又看了眼摔成两半的木雕,想了想,半劝半哄道:“真的。这是木头的,想雕成甚么模样都行。你喜好甚么模样的?不如我给你雕成别的吧,”
糟糕。
他好久没入宫,这小白痴觉得他必定也跟白衍一样,被揍了一顿以后病倒了。
她带着软软的哭腔问:“……甚么模样都能够?”
“好好好!”纪子筝哈腰将木雕捡起来给她。
然后,她猛地扑畴昔抱住他的腿,哭得更加猖獗宏亮了。
他猜疑地瞪着她。这小白痴这么傻,就算是被人骗了,她本身也很能够不晓得。
过了好久以后,纪子筝才偶尔得知寿儿不过是她的乳名,她的本名叫白沐。
纪子筝面色一黑,这叫甚么话?
二皇子白衍将手中的木雕举得老高,嘲弄地看着寿儿,就像逗一只牲口一样逗她。
她的声音将他的思路拉返来,他低头看去。
他低头一看,脚边悄悄躺着她的宝贝木雕,已经摔成了两半。
纪子筝弯下腰去,一只手环过她的背,一只手绕到她的膝下,谨慎翼翼地将她抱起来。
“我叫纪子筝,不叫甚么小哥哥。另有,你多大了?”
开打趣!他堂堂男人汉如何能雕那种娘兮兮的东西!
还真不愧是阿谁小白痴的名字,公然是人如其名。
寿儿见他半晌不说话,有些怯怯地小声唤他:“小哥哥……”
该不是出甚么事了吧!?
纪子筝更怒,板起脸来凶她:“好端端的你爬到树上去干甚么?”顿了顿,黑眸冷了几分,“还是谁骗你上去的?”
闹到最后轰动了燕帝,问清事情原委以后,燕帝大怒,狠狠惩罚了白衍。
比及宫人仓猝上前将人拉开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寿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小一只蜷在他的怀里,轻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