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睨她一眼,接过丝绢擦了擦手,然后看也不看站在一旁的寿儿,沉声道:“你送她归去,我在这儿等你。”
“你返来啦。”
寿儿闻言,怔怔转头看向祈墨,恰好对上那双深不成测的冰冷黑眸,寿儿身子抖了一下,赶紧缓慢地移开视野。
寿儿点点头,还真的往前走了几步,只是左脚走路的姿式看上去有些别扭。
寿儿看着祈浣儿,大眼睛忽闪了两下,软声道:“玉佩,没找到。”
瞥见祈浣儿,寿儿的眼睛亮了亮,透出几分欣喜来。
这么难喝,是受了潮的陈年苦茶吧?
***
嗬,好涩!!
祈墨看着她这幅怯懦模样,冷冷勾了勾唇。
剑眉微微蹙起来,内心想的是,这小白痴身边服侍的嬷嬷竟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祈浣儿确切渴了,端起茶盏来吹了吹,低头喝了一大口。
“磨磨蹭蹭的,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祈墨如墨通俗的凤眸中闪着寒光,淡淡扫了祈浣儿一眼,后者赶紧识相的噤声。
寿儿盯着那伤口看了会儿,点点头,“嗯,流血了。”
祈浣儿神情讪讪地低下头去。
寿儿懵懂地眨眨眼睛,嗓音温软地伸谢:“明天感谢你们送我返来。”
“没事,走吧。”
茶刚入口,她就差点喷出来。
祈墨看了一圈四周,而后神情不悦地说道:“我昨晚才说的话你明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燕国目前局势庞大,这五公主背后权势不明,你再如许混闹,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归去!”
裙摆下暴露来的那一截小腿光滑如玉,肌肤如雪,白得晃人眼,祈墨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
华容吃紧从殿外出去,一眼瞥见站在厅中的祈墨和祈浣儿,脚下一顿,接着瞥见寿儿浑身是泥的狼狈模样,眉心拧了个结。
祈浣儿猛地倒抽口冷气,惊叫道:“流血啦!!”
祁墨刚松开手,小兔子就赶紧吃惊似地躲开了。
寿儿歪着头想了想,软声道:“小时候常常,厥后……就很少了。”
俄然落入一个陌生的度量,男人身上的陌活力味挟着一股冷意劈面而来,寿儿惊骇地睁圆了眼睛,重新发丝到脚尖全都生硬了。
软软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委曲,有点撒娇的意味,不过也就只唤了这一句,没有哭也没有闹,灵巧得令民气疼。
寿儿缓缓眨了眨眼睛,嗓音软软隧道:“疼的。”
华容瞥见寿儿的伤口,回身去了阁房,很快拿了药箱出来,行动谙练地给她上药。
祈墨见她这幅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怀里的女孩子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很难辩白她现在的神采,不过从她瞪得溜圆的杏眸里不丢脸出被吓得不轻。
祈浣儿低头小声道:“……是,皇兄,浣儿知错了。”
祈浣儿忍不住问:“不疼吗?”
祈浣儿忙摆手笑道:“不消谢不消谢!要谢就谢我皇兄就好!”
祈浣儿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祁墨身后,只暴露两只眼睛,有些惊骇地问:“甚么东西呀?”
寿儿不晓得祈浣儿此时正在蒙受前所未有的知己怒斥,见她不动,她催促道:“浣儿,走吧。”
祈浣儿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皇、皇兄……”
寿儿吓得猛地一颤,眼神惊惧地看着祈墨,隔得近了,祈墨才发明她的眼圈有些红红的,看上去的确像是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