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冷眉冷眼地大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低头耷脑的祈浣儿。
“嗯。”纪子筝悄悄点头,不再多言。
他的嗓音清冷动听,如东风吹过寒冰初销的湖面。
年青男人转过身来,一双标致至极的眼眸形似桃花,眉眼如墨,仿佛远山浓翠。
铁叔听出纪子筝语气中的淡然厌倦,心头涌起一阵寒意,他俄然跪在地上,语气沉肃道:“但是公子,事已至此,你要以大局为重!陛下此次出兵齐国,也是逼不得已――”
铁叔顺着他的视野看去,城门下陈旧的炮台、荒漠上锋利的扎马钉、散落的刀剑,异化在夜风里还未散去的淡淡血腥气……
祈墨听着两人说话,一言不发。他敛眸望进面前茶盏,看着茶水升腾起的袅袅白雾,心中浮云扰月似的闪过些奇特的动机,未及捕获,却又转眼即逝,无从揣摩。
城墙上有洁白清峻的身影卓但是立,皎皎明月下,男人容颜俊美几如天人,他就那样落拓散淡地站在城楼,目光悠远地俯瞰着远处田野。
戚怀古缓缓说道:“除非……”
纪子筝悄悄一哂,眼底闪过一丝调侃,淡淡道:“古往今来的上位者老是打着为了百姓的灯号,去殛毙、去粉碎,为的不过是本身的权力和*。但是对于百姓来讲,他们在乎的只是面前的一亩二分地。至于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对他们来讲,又有多大干系呢?这个仗赢或不赢,又有何意义呢?”
铁叔神情一肃,沉声道:“男儿参军自是为国为民!”
祈浣儿哭丧着脸将本日产生的事情重新到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