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一记嘲笑:“章知府的公子公然够放肆,我竟不知这卞唐的国法在钱塘是无效的,钱塘的国法是章公子说了算的。”
一把扣住一个仆人的手腕,一扭一扣,错步上前,肩肘一顶,阿谁仆人竟被顶的连连后退。
“我劝你们还是放了那女人,要找乐子,青楼楚馆多的是,给钱就行了,强抢民女但是犯法的。”朱媛媛道。
难怪宋子楚要写一篇士风论,现在的确世风日下,民气不古,特别是这些士大夫们,当了几年官,贤人的教诲已经全抛到了脑后,一味追名逐利,妄图吃苦,不知自我束缚,更不知束缚家人,乃至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仗着老子的权势张扬放肆,横行霸道。
朱媛媛暗叫不好,却已是来不及施以援手,眼睁睁地看着那中年男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犯法?”章公子呵呵一笑:“在钱塘,本公子就是国法,你说我犯法?谁瞧见了?站出来吱一声。”
“谁要你的身,章爷看上你家闺女,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识好歹,一边去。”此中一人推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脚下不稳,一个后仰。
李澈回到大宅,本想洗个冷水澡,纾解一下体内的炎热,谁知,刚踏进门,周文兴吃紧来报,说是七皇子到驿馆了,正着人寻他。
朱媛媛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门客们,蹙眉问道:“甚么来头?”
小女人凄厉惨叫:“爹……”
本来这个墨客不站出来,她就筹办脱手了,最见不惯这类逼迫百姓,鱼肉乡里的混账东西,谁知半路跳出来个文弱墨客,她临时按捺住,且看看这墨客如何应对。
朱媛媛处理了一帮打手,笑眯眯地看着章公子,说:“还要持续么?”
章公子本来想打退堂鼓了,被火伴这么一说,气势又放肆起来,是啊,他有甚么好怕的,一口咬定是这家伙歪曲他,他另有人证呢,到了衙门,还不是他老爹说了算?
“跟爷走,让爷好好疼你,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拉胡琴的中年男人也是不住作揖:“几位爷,请多包涵,我们是卖唱不卖身……”
那小女人吓的脸都白了,苦苦要求:“公子,您行行好,放过奴家吧!”
“来人,这厮诽谤本公子,给我狠狠的经验他。”章公子喝道。
朱媛媛早就推测没有人敢吱声,毕竟要跟强权斗争是要有必然的勇气的。
章公子的朋友指着朱媛媛放肆道:“你是哪棵葱?我劝你少管闲事,免得如何死都不晓得。”
朱媛媛吃饱喝足,拍拍肚皮,筹办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