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生谦虚受教,人都说他狂狷,骂过知府,打过豪绅,归正他光棍一条,没甚么好顾忌的,没想到来了书院,却见地到比他更狂的人,敢以一己之力单挑京都权贵,与书院院长训导叫板,他对杨晨是至心的佩服。
方大同还没爬到底呢,闻声用饭,从速吭哧吭哧往回爬。
“行,那小爷我就去上面扫,权当减肥。”方大同豪气干云,扛着扫把蹬蹬蹬地下去打扫了。
看着几小我扛着扫把拜别,老头儿又不由的沾沾自喜,看林堂主的反应仿佛都没认出他来,可见他的易容术又高超了。
这是早上王教习给的惩罚,当时,两边各抱恨怼,这会儿倒是一起谈笑一起扫地,仿佛成了好朋友。
“方大同,你能不能轻一点,不会干活,能不能不添乱?”朱媛媛愁闷地瞪他。
庙门外,朱媛媛等几人,一人一把扫帚在扫庙门。
赵海生笑了起来:“得儿,那你离我远点,我但是肚子饿了,还想着早点把活干完用饭去。”
正所谓不打不了解。
呃……大师目瞪口呆,这仆人是不是傻的呀?这如何叫抢他的活呢?
老头儿背仍然佝偻着,头也仍然低着,只一双眼睛往上翻,模样甚是奇特,瞪着赵海生道:“人为?人为书院会给的,老头儿要你们的人为何为?你感觉老头儿我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逛逛走,少来寒伧老儿。”
“这端方得改改,罚甚么不好,罚扫地,如果每天有人受罚,那我们仆人做啥?这不是抢我们饭碗是啥?走开走开,别碍着老儿我干活。”老头很不客气地说。
但是……南宫堂主不是一眼就认出他了吗?按说,林堂主的眼力比南宫堂主还要短长,莫非林堂主是用心装不熟谙。
“哈哈,小爷这辈子头一遭拿扫把,还挺新奇。”方大同扫把抡圆舞得呼呼生风,把朱媛媛刚扫拢的落叶又给打散了去。
“那是你打仗的少,或者你打仗的人里头都没好的,实在,很多世家家教都很严,京都的贵公子大多也是克己复礼的,总之,林子大,甚么鸟都有,十根手指都另有是非呢!不能以偏概满是吧!”朱媛媛道。
姚启轩斜了他一眼,警告道:“不得轻举妄动,那杨晨若真有来头,我们不但动不得,还得想体例与之修好。”
邓光先连连点头。
方大同朝上面望去,望不到头的台阶,顿时内心犯怵,他腰圆体胖,最怕怕楼梯,走台阶,眸子子一转,明白了赵海生是在使坏,扫把一横,虚张阵容地瞪眼道:“你小子是哄我的吧?赵海生,没看出来,你长的一副刻薄模样,倒是一肚子坏水,焉坏焉坏的。”
当然,他不晓得杨晨实在也是光棍一条,比他还光,他好歹家里另有个老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