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满脸通红,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他扒开中间的女人,踉踉跄跄走道楼梯前,点头晃脑道:“女人美如烟,女人美如画。可否与鄙人,共弄月前花。提枪上鞍马,乐此……”
吟到“提枪上鞍马”这一句,墨客变得脸孔鄙陋,笑容浪荡。如烟的神采也从欢乐变成讨厌。因而楼下如烟的一些敬慕者一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因而骂道:“这小白脸淫贼竟然敢调戏如烟女人,是可忍,孰不成忍!”
“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啊。”
“那可行房中乐事?”一名红了脸的粗矿大汉在楼下轻声扣问道。
“如烟女人未成年之前,只卖艺,不卖身。官人如果孤单难耐,春红院的女人定会使尽浑身解数,让官人欢愉欲仙。”老鸨转向楼下世人,“如烟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本院才女。但她心中一向敬慕能诗词作赋的才子。今晚请各位不吝文才,只要得女人中意,酒饭房钱全免,还可与女人上楼上雅亭,共度良宵。”
“不消开房。”白非俄然站起来道,“伴计,再给孙公子这里来两只烧鸡,一壶‘十里香’。烧鸡皮要脆!”
因而孙三刀起家,看向如烟,用圆润的声音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偶然,老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是严蕊的《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也是孙三刀宿世最喜好的词之一,因为他感觉在俗世中,他本身也如风尘女子般。以是这首诗吟得也是豪情投入。
“侠客不怕死,怕在事不成。
孙三刀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做这些就是为了逃去这顿饭钱。终究能够逃过这顿饭钱了,孙三刀看向白非的眼神中也带有惭愧之情,因而向老鸨,道:“如姐姐之前商定,鄙人可否为我这兄弟开一间房?”
坐在亭中的如烟,在月光的映托下,格外清纯动听。在孙三刀的眼中,如烟就像分开了太阳的恒星,单独发光,单独闪烁。
“不是爱风尘,不是爱风尘。”如烟喃喃道。回身偷偷擦拭落下的眼泪。这真是道出了她的心声,本身何曾是真正爱上风尘,沦落于此,也是糊口所迫。“公子,看你身负宝刀,意气轩昂,定为侠道中人,真是文武双全。不知公子可否为你本身也做诗一首。”
真是一名少年豪杰。如烟内心奖饰道,有志气,又不输文采。如烟眼里暴露倾慕之情,道:“公子,可否上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