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想。只是……当年她魔性大，血染昆仑……毁灭之前，曾经对我说过，要我杀了楚国云曦公主，不然，十六年后，月魔重现，六界大乱……常常恶梦，便梦到这句话。当年我心软，不忍杀了她，每天都惊骇她体内魔魂重现，愧对师父，愧对天下百姓，也愧对她宿世所托。以是我才设下这蓝夜山结界，想困她平生，平平一世。我何尝不但愿，她永久无忧无虑，永久是我的好徒儿木若曦……”
“徒弟……你的脸如何了！”木若曦终究肯放动手来看着他，但是看到徒弟脸上血迹斑斑的模样，又哭了起来：“徒弟你的脸如何了？是不是我变成妖怪伤了你！我甚么也不记得了……”
“……如此说来，我便不是十六岁了，而是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那……那我宿世又是如何死的呢？”
若说他不爱小若，可他现在倒是天底下最和顺的徒弟，不吝为她割肉复颜。
“小时候，徒弟曾经奉告你，这棵木若树，便是你的娘亲。当时候你觉得我是乱来你的谎话，是真的。你便是这棵木若树，与楚国国王的女儿，楚云曦。”
“仙尊相通了便好，小生甚是欣喜。”慕容采月合起纸扇，仿佛灰尘落定，长舒一口气。
慕容采月走了出去：“掌门何事如此活力！”
“喜好！不管徒弟变成甚么模样，小若都喜好徒弟！小若最爱的就是徒弟！徒弟是小若心中最美的男人，等小若长大了，变成这人间最美的女子，便能够嫁给徒弟了！”木若曦一口气将本身的内心话和盘托出，又冲动，又严峻。她伏到他的身前，为他擦拭着伤口，还差一点点，便充足亲到徒弟的双唇了。她不由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嘴，脸红起来。
“是啊，小若长大了。晓得脸红羞羞了，功德！”水云天底子毫无发觉，只当她还是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