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制片公司想要拿电影到某电影院上映,必须按电影院的坐位、设备、开支,来决定付每月包租费,非论剧场每日支出多少,都按月要付包租费。
康剑飞感喟道:“雷先生,我们这类小人物要见你太难了。上午我在你家门口等了三个钟头,那门房大爷还真是大爷脾气,收了我五百块钱说去通报,人影都没见到一个,把我当傻子一样撂在门口。然后又到你公司,却连办公室的门都敲不开,只能出此下策了。”
雷觉昆带着康剑飞出去,他的助理张家洛提着包跟在前面。在得知雷觉昆聘请康剑飞到雷家吃完饭时,张家洛一脸的震惊与猎奇,不明白康剑飞为何如此被老板正视――要晓得,雷觉昆已经好多年没主动聘请人回家用饭了!
为甚么要身份划一?
两人一向就院线运营的题目谈了几个小时,直到天气渐黑,雷觉昆才说:“时候不早了,康先生如果赏光的话,去我家吃顿便饭如何?吃了饭我们持续谈。”
两人扯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康剑飞也不急,归正雷觉昆的剧场晚一天开张,就得少赚一天的钱。他的电影则无所谓,放在家里又不会烂掉,迟早还是要上映的。
面对雷觉昆决计给的面子,康剑飞一点也不客气,对那助理说:“糖少放点,我不喜好太甜的东西。”
港台的院线都有实施剧场包底制,也便是说,如果康剑飞要拿《高兴鬼》去嘉禾院线上映的话,不管他的票房能卖出多少,就算扑街扑得裤子都不剩,也必必要定时交纳剧场的包底费。
此时的各大院线,只晓得暑期和圣诞、新年时票更好卖,以是尽量把好电影排到这些时候段,嘉禾跟邵氏还会在这些好档期时猛片对撼,然后两边趁着这个热烈都大赚票房。
康剑飞给雷觉昆的策划书,放在十年后也不算甚么新奇东西,但在现在却分歧。
因为这一建议,乃是从轨制上釜底抽薪地处理了丽声院线片源不敷的题目。只要雷觉昆明天宣布打消剧场包底,明天便有无数的中小公司抱着他们的电影来丽声院线上映。至于得不获咎嘉禾跟邵氏,已经不在那些中小型电影公司的顾虑范围内了,因为看得见的好处就摆在他们面前。
康剑飞还是那样随便地窝在沙发里,二郎腿翘着四顾打量办公室里的安排,眼神落在角落里一个青花瓷瓶上,仿佛想要鉴定那瓶子的真伪。
雷觉昆合上策划书,昂首看向坐在劈面沙发上的年青人。
在第一部分里,他将整年的时候明白分别为黄金档期和浅显档期几个级别。然后按照档期的分歧,再给其配置分歧的鼓吹和影片,别的排片轨制也更向后代挨近,并且建议雷觉昆打消剧场包底轨制。
最后还是雷觉昆忍不住了,率先问道:“康先生这个档期分类法很成心机,你对做贺岁档有信心吗?”
但在影院的鼓吹上,却没有插手黄金档期的观点,根基上都是鼓吹的某部上映影片,而没有鼓吹黄金档期本身。更没有导演和公司,专门为新年档拍摄贺岁片。
这类轨制极大地打击了制片方的主动性,很多时候制片方对本身的电影没信心,甘愿把电影放在片库里烂掉,也不肯拿去上映,因为怕赔得更惨――不但赔电影制作费,还要赔给电影院一笔包底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