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我的桌上还是空的，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小二，快来点甚么！"小二仓猝赶来，用抹布掸了掸桌上的灰，奉迎道："女人，您想好来点甚么了？"我发了会儿呆，道："你说我应当来点甚么？"小二额头模糊出了汗，半晌支吾道："那小的就随便给您来点甚么吧。""早说不得了。"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他。
"何必问，我早知成果了。"
……
我为他而来，他却一定为我而活。这个天下，正如歌里所唱，一小我扔了，一小我捡起。豪情尚且如此，人生尚且如此……我感喟，被人操纵，并不成怕，因为起码你对他另有代价，可骇的是，被操纵后，你落空代价的那一刻，茫然失措，奄奄一息。
但是，我有的挑选吗？有吗？
远远地，一个红衣女孩，伸直在角落中，无助的双眼，正对上我的视野。她向我伸脱手，我茫然地接过，肥胖的枯指比雪还要惨白，透着死寂的阴沉。
"你醒了？"一个熟谙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生若夏花，死如秋叶，为死去的灵魂，干上一杯吧。"
"你听我言，速速分开都城，甚么也不要问，甚么也不要管。分开霍去病，离他愈远愈好。"卫青的话，再次反响耳边。
……
角落中坐着一个身影，我模糊感觉熟谙，细看而去，他却正巧昂首，与我的目光相触。
有一种气候，很难解释清楚，厚厚的云层盖在天上，阳光半透不透，却又刮着嗖嗖的冷风，让人骨头发痛。
好久，她平静下神采，嘲笑道："韩真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吧。"
"对了，事发今后，霍将军去了哪儿？""传闻，皇上特地留他住在宫里，亲身护他全面，以防李敢余党抨击于他。""唉，皇上真是对霍将军宠嬖有加。"人们还在议论着李敢之死，我却没甚么心机听下去，捞着酒壶子，又躲进另一个角落中，持续独饮。
我苦笑："我所知的成果，是他误射死了李敢，而究竟上，他想杀的人，是刘彻。不是吗？"又逼上一句，"我还晓得的成果是，霍去病杀不了刘彻，成果却被刘彻晓得了他的诡计，以是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刘彻正法的，以是，你的侯爷，顿时就要死了……"她似是被我的谈吐击得神采大变，一时，阳光半阴半阳地落在她的侧面，足有半分钟的沉默。
"真真……"她说。
"你不想问此中干系吗？"
"噢？"她声音透着诧异。
我并未转头，那种娇滴滴的调子，现在模糊透着某种阴冷，但却无毛病我听出她是谁。
"真是可惜……年纪悄悄，就这么放手而去……""唉，李家真是悲惨。前段光阴，方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