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飞奔在迷雾一片的戈壁滩中,我、霍去病、玉奴,左贤王,目目相对,车内有种奇特的压抑氛围。
"我写,写完你画押。"我刷刷刷在布上写下数个大字:"霍去病休掉韩真真。今后两不相干!"我特地在最后加上了无数个赞叹号,他瞪大了眼,摇了点头:"这是甚么?"愁闷,我差点健忘这是在汉朝了,简体字在这里底子就是外星笔墨。
"不熟谙我,为何要逃?"
……
"哥哥真坏,我如果与你一齐逃了,你可一辈子养我?""那是当然,回中原,我便买大屋子于你,总好过在这沙子堆里开店。""那与你一起来的两位美女如何办?你不管她们死活吗?""她们一个是强盗朋友,一个脑筋傻嘴巴烦,我哪管她们。""好,那便说定,不过今晚风沙大,一时可走不了。"……
不管是他操纵我,还是我操纵他,我的运气毕竟不在他这里。
北边是一男一女,长相很浅显,但神情却很严厉,低着头喝酒吃菜。这类貌不惊人的家伙最可骇,常常带着某种目标来到这里,挑起事端的都是他们。
"我呸!"
我猎奇地朝他俩看去,却适值赶上此中一个男人的目光,他的目光很凛冽,像有股寒气逼进内心。我心一颤,模糊说不出是甚么感受,身后的大色狼却拍拍我的肩头,低语了句:"走,回房睡觉。"我细心回味他的话,不由得大惊:"谁跟你回房睡觉?"他停下脚步,滑头朝我一笑:"我和你!""我才不与你同房!"
费连城较着是他们的首级,他收起剑,精力抖擞地走到左贤王面前,古铜色的肌肤在落日下熠熠生辉。
"鄙人,鄙人一时惶恐……"
"我想先娶阿谁比你美的女人如何?""您看着办。"
说完,大笑着朝房内走去。我看着他臭屁的背影,气得牙咯咯响,身子却被一个侍卫推了把,一记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快走!"……
他公然温馨下来,一个大男人,在我身下,像只即将被刁悍的小羔羊,这个画面本来很好笑,但我一点也不想笑,因为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端倪:他,熟谙我!
我想,出于人道主义的体贴,我便对他不那么绝情,因而扔下一条毯子,呛道:"裹在地上睡,但记得,离我远一点。"……
昨晚这句话还余音未了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今后今后,我对他的印象从放荡的花花公子,上升到了丑恶非常的"伪君子"的高度。本相毕露,还来这一手欲盖弥彰,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