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沈师爷还是闹不明白。若劫他的是个彪形大汉,另有能够绑回山做智囊,毕竟《水浒传》里就那样写的,但题目王渊只是个小娃娃啊!
两位官差顿时跑得更快,才不管沈师爷还没上车。
暮春时节,风和日丽。
王渊问道:“你跑得过我手中利箭吗?”
各省之间相互推委,都说是对方属地有兵变,闹到最后是谁都不想管,竟得劳烦兵部来搞调和事情。
“闹半天你就是想拜师?”沈师爷在感遭到诚意的同时,也感到非常荒诞和愤激。
贵州的土司们回过味儿来,一个个不再把朝廷放在眼里。
沈师爷气得直顿脚,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奉迎道:“小兄弟,我就一个流犯,身上没甚么值钱物品。不如……”
堵截官道这类小事,只能劳烦王渊亲身来筹办。
“小兄弟,那我们哥俩就先走了,你手稳些别把箭射出来。”
沈师爷毕竟还是挑选从心,磨磨蹭蹭持续赶路,边走边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吾非感慨本身遭受,而是感慨这泱泱大明,失了一个经天纬地之奇才……”
沈师爷不但没闭嘴,反而愈发悲惨,掩泪哀嚎道:“想我沈慰堂,五岁识字,八岁能诗,十七岁中秀才。可爱那考官不识文章奇妙,次次让我乡试落第,竟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好不轻易碰到恩主,屈身弃学为幕宾,蹉跎半生才捞到个末流佐官。我就当了两年官啊,末流的芝麻小官,竟然也能牵涉进朝堂之争。现在又要被发配云南,那是给人待的处所吗?我命好苦啊,彼苍在上,求你开开眼吧!”
流犯、贬官不是每天都能碰到,阿爸和大哥蹲守几天便作罢,毕竟他们还要忙活家里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