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领到一个食盒,带出长安门外,扔给等在那边的袁达。他本身则重新进皇城,取出腰牌查验,直奔豹房而去。
说在正德十三年夏季,朱厚照跑去太原巡边,喜好上了一名刘美人。
七次科举落第的明朝墨客李诩,正德游江南时才十多岁,他在作品中记录了一桩趣事:因为朱厚照喜好听曲,巡游江南的途中,曾到散曲家徐霖宅中拜访。并且是入夜以后去的,徐霖毫无筹办,不知如何接待。旁人就说,你是墨客,献茶就行了。徐霖只用果饼和茶水接待天子,连酒都是朱厚照自带的。
顾昭仪还是蒙着面,但只蒙了一半脸,并且面纱更加标致。面纱系带由丝线绞银编成,额心部位另有一枚水滴形玉坠,跟高雅的发髻、头饰融为一体。
……
这类特权,仅限三年,下一届进士出炉就没啦。
《明武宗实录》里的记录,比面前这出更荒唐古怪!
“能谈兵已是奇女子,盼儿莫要自轻。”朱厚照说。
顾昭仪谦善道:“哥哥谬赞了,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但朝鲜人却给朱厚照洗白了,《李朝实录》如此记录:“初闻天子纳张批示之女,遂留其家,而军士乱掠人家。及其出来时见之,则天子留通州之馆,仪仗尚在,而又无乱掠之事矣。”
这位刘美人,乃晋王府乐工杨腾的老婆,不但是乐户娼妓,并且早已经嫁人。
但婚礼日期定在春季,王渊还得送信去贵州,将婚事告之父母。山高路远,父母不便出行,大哥却必须代表王家人前来喝喜酒。
朱厚照把王渊也领去校场,指着三十多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说:“他们都是我比来招募的豹房懦夫,个个力大无穷,皆为勇猛之辈!”
江彬亦是瞠目结舌:“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也不像力大无穷之辈啊。”
这必定会引发文官重视,因为朱厚照当天子好些年。除了皇后以外,只要两个妃子,一个德妃吴氏,一个贤妃沈氏。
文官们前阵子猖獗反对,弹劾奏章如雪花般飘来。实在是朱厚照太弄险了,投降不敷一年的蒙古兵,竟然弄进豹房当近侍,凡是有一民气胸不轨,就能把大明天子给弄死!
为首的蒙古男人叫脱脱太,这家伙来了豹房以后,倒也忠心耿耿,就是自大武勇看不起旁人。
后妃面对天子的自称,大抵有妾、臣妾、儿、女儿这几种。
杨一清对此事的记录,与李诩大抵类似,但细节略有分歧。杨一清说,徐霖只接待了茶水,果饼是天子让人买的,朱厚照本身吃两个,又赐给徐霖两个。
王渊说:“我每天吃鸡肉,我野生了几千只鸡。”
说真的,以朱厚照之脾气,就算有哪位女子一时得宠,都不太能够悠长俘获帝心。
送信之人,乃从官府免费借的差役。当科一甲进士和庶吉人,除了具有住房特权,另有教唆差役的特权。
并且,这些武将面对顾昭仪,皆称呼她为“娘娘”,可见其确切备受宠幸。
多有规矩的天子啊,夜里跑去拜访散曲家,还自带酒水和果饼,只喝了仆人家一杯茶。哪有半点穷奢极欲、夜宿别人妻女的昏君模样?这昏君也当得太分歧格了!
刘美人,便是官方传说李凤姐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