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王渊都没来东昌府拜过船埠,也没去济南府跟山东三司主官联络。全程通过函件联络,虽是筹议的口气,却跟下达号令没啥两样。
只三天时候,新来的两位大臣,就完整宣布放弃,直接跑去跟知州马纶吟诗作对。
李充嗣说:“等朝中来人了,我尽量帮你顶着,你这边须加快工期!”
他就一个三榜进士出身,又非庶吉人,直接外放当知县,普通环境下升官很慢的。可在刘瑾弄权期间,他竟然敢同时获咎魏国公和刘瑾,刹时闹得满朝皆知其名。刘瑾垮台以后,他直接从知县升为刑部员外郎,接着又是刑部郎中和知府!
“我晓得,多谢李兵宪提示。”王渊笑道。
“好个王二郎,吾自愧不如也。”李珏喃喃自语。
一方面,他又讨厌王渊在本身地盘搞事儿,并且不提早跟本身筹议一下。
李珏脾气硬得很,不屑道:“他王二圣眷正隆,我现在主动去联络,岂不成了决计凑趣他?君子不为也。”
王渊抱拳道:“李兵宪的美意,鄙人记着了!”
另一名官员就安闲很多,山东兵备副使李充嗣,亲身把最后一批哀鸿送光临清。或者说是流民,因为各种启事青黄不接,吃不饱饭往济宁会聚,现在全都被李充嗣扔给王渊当劳工。
他方才到差,就逼着富户出银子和粮食,以工代赈补葺残破城墙,又建好几座关桥便利百姓通行。
府衙。
如此行动,气得山东三司和东昌知府,全都不肯掺杂临清州的水利工程,也不主动给王渊供应任何帮忙。
“对,对,我清正廉洁!”知县连连点头。
王渊带着两百运军,风风火火杀到东昌府。
师爷笑道:“府尊,或许你能够跟王学士多多联络。”
那师爷又说:“李府尊有言,王学士虽执尚方宝剑,但东昌府事,自有东昌知府管束,不必劳烦王学士拔剑。”
李充嗣是反贼残虐山东时,告急任命的兵备副使,这一年多来可谓功劳卓著。武将打败仗他有功绩,战后施助他也有功绩,王渊修水利他另有功绩,半年以内必然再次高升,如何能够答应最后关头呈现不对!
不廉洁也得廉洁,谁让这位知县的治所,就在东昌府城以内呢,他上边另有一个铁腕知府压着。
在汗青上,李充嗣和王阳明,是安定宁王兵变的两大功臣。
李珏也想像王渊那么干,可惜他没有天子撑腰,很多时候都没法顺着情意当官。
当然,从刑部郎中调任知府,真说不好是升是贬,更像以连升两级为名,直接将其架空出朝堂。
有了李充嗣帮手,甚么事情做起来都名正言顺。因为兵备道官员权柄很杂,不但能够变更处所军队,厥后乃至还监督学政,连科举都能掺杂一脚。
师爷暗自感喟,也不再劝,因为他晓得李珏的脾气。
这位老先生是成化朝庶吉人,一把年纪了还凑趣小辈?大不了去官归乡!
师爷分开书房,李珏却慨然感喟。他不想靠近王渊,实在另有一个启事,他有点惊骇王渊的廉洁,或者说自惭形秽!
“哈哈哈哈!”
现在的三朝老臣已经没剩几个,个个都属于神仙,便是天子都不会等闲惩罚。顶多,也就升官扔去南京养老,并且官还不能给得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