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前次钦宗也下了圣旨,不要北上的军队等闲招惹金人,只需守好城池便可,宗泽固然有杀敌报国之志,但却不敢私行违背君命,若真和金人打起仗来,丢了好不轻易夺返来的黄河三镇,那这几个月的交战岂不是前功尽弃?
“哦,本来是老郡王的亲信之人。……”
丘楚道:“鄙人完颜丘楚,是老郡王帐下的保护军都尉。”
柳逸玄对着丘楚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出个剪刀手的模样在丘楚面前晃了晃。丘楚笑道:“二千两?好说,好说!”
就目前两军的气力来讲,宋军除了讹一笔赎金,也没有别的体例可行,如果真要把完颜兄妹二人押送到京师。天子必定会赏些金银作为表示,但必将会招来完颜吉列的仇恨,眼下磁州兵马未几,粮草又不充沛,不能为了朝廷的那点夸奖而就义了几万兵士的性命。但是,话又说返来。莫非真的要把那完颜兄妹二人全数归还给城外的老郡王吗?这恐怕也是不可。金人向来没有信义可言,若他们得了人质,便有恃无恐,若当时再来攻城,宋军的环境就更加危急了。即便柳逸玄开口要来大笔的赎金。怕也是捂不热乎。柳逸玄思来想去,决定要来个缓兵之计,既不能让完颜吉列断了念想而命令攻城,也不能让宋军吃了大亏。
宗泽道:“既是那老郡王的使者,我们就该以礼相待,让人把他带到府衙,老夫这就去见他!”
丘楚听了这话,立马焦急了起来,说道:“这这这…这如何能行啊,常言说的好。这后代都是父母心头的肉,即便是再多,割掉一块那也是心疼啊不是?”又笑道:“我晓得,各位将军擒住了我家的两位少仆人,不过是想在你家天子那边讨要些赏钱。现在我家翻戏岁许下承诺,只要能放了两位小仆人,你们要多少的金银我们都情愿给,就请各位将军开个价吧!”
丘楚听了这话,赶紧拉着柳逸玄的胳膊好言求道:“这个…这位小将军,不是我家王爷不肯出血,只是这两万两白银实在不是个小数量,我们金国不比你们大宋敷裕,王府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银两。”
“那就让老头拿军饷来顶替!两万两银子,已经很低了,这毕竟是那老郡王的亲生骨肉,做父母的为后代花点钱又怕甚么啊,你归去就这么奉告那老郡王便是。”柳逸玄涓滴没有让步的迹象。
“还给你们的人?我们手中并没有贵军的俘虏,不知公子想要的是甚么人?”丘楚不解地问道。
宗泽和众位将军一时都温馨了下来,只等那完颜丘楚的回应。
宗泽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以后,便跟中间的柳逸玄使了个眼色,让他来与这完颜丘楚谈前提,毕竟和谈这事是柳逸玄的主张。
柳逸玄下了城楼,将完颜丘楚带到府衙大堂,宗泽卸下盔甲换了便服,和诸位将领们在府衙访问这位金军使者。宗泽叮咛军士与这丘楚看茶让座,分宾主坐下。宗泽问道:“敢问将军贵姓大名,在军中所居何职?”
“正在城楼下,被兄弟们看着!”柳逸玄边说边向城下指去,众位将军往城门下去瞧,公然见一名金国将领坐在顿时等待访问。
“是是是,您说的对,不知你们想要多少银子?”丘楚直截了当的问道。
“哦,那使臣现在那边?”
“这小我就在你们军中,他便是那燕山守备郭药师!此人本是我大宋之臣,客岁夏季投奔了你们金国,本日在城外我见到了他,看到他一脸的思乡之苦,便想请你家王爷让他重回故国,我想,这个前提,你们应当能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