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牲口,还不给我跪下!”柳安国骂道。“我靠,这老头甚么环境,刚一见面就骂我是‘牲口’,想来也是个有家庭暴力偏向的,不可,老子是从后代过来的,岂能受他的欺负?”
柳安国拍了下桌子,堕泪道:“只可惜我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孝子,上不能为国尽忠,下不能扶养亲老,这才是有负圣上的恩泽啊!”不由大哭起来。
几个仆人见柳安国如此起火,想来是真生了气,也不敢违他号令,忙走上前来要绑柳逸玄。柳逸玄见势不妙,想到“宝玉挨打”的情节,立马起家要往门外跑。
“干吗要跪?你算老几?”柳逸玄的第一反应便是。柳安国一听,更是火冒三丈,骂道:“这牲口,还反了你了?来人,给我拿绳索来!”
范夫人在后房听到升官来报,便晓得老爷又要动家法了,忙要到书房来劝,不想听到儿子被打得嗷嗷直叫,心中哪能不疼。又听了老爷这话,不免又要哭闹一场。
几个仆人赶紧讨情道:“老爷息怒啊,饶了公子吧!”
柳安国含泪怒斥道:“常日里都是你惯着他,打不得骂不得,你要比及他杀父弑君,丢尽了祖宗颜面才来管他不成?只怕当时想管也来不及了啊,干脆本日趁着他翅膀还没结实,好好让他长个记性!”又叮咛下人道:“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柳逸玄喊道:“快放开我,你们这是不法侵犯我的人身自在!你个老东西,你个虐待狂!快放开,我要告你家庭暴力!我要告你……”柳逸玄扯着嗓子喊着,眼泪都下来了,这才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几个仆人紧紧的将他困住按在了一条长凳上。
柳安国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打他,不然我就让人打你!”这两个仆人一看也没体例,只得走畴昔,举板要打,只打了一板,就听得柳逸玄“嗷嚎”一声,看来是真疼。
“给我抓住他!”柳安国喝道。门口的几个仆人赶紧上前拦了住他,将他架了返来,这几仆人又将柳逸玄双手绑在身后,让他不能逃脱。
这时升官、发财也跪下要求,升管道:“老爷您开恩啊,都是小的们不好,惹得公子在内里肇事,要打,您就……您就打小的吧!”连连叩首。
这时却听得门外相国夫人哭喊道:“谁敢打我的玄儿,我就死给谁了!”几个仆人听到是老夫人来了,赶紧都收了手。
进了相国府的大门,刘管家便遵循柳安国的叮咛,让柳逸玄和升官发财都到东院书房里回话,柳逸玄跟着世人转了一段回廊,便来到柳安国的书房门口,刘管家忙对升官说:“快去后院请夫人来!”
这相国夫人姓范,是北宋文豪范文正公的孙女,与当朝钦宗之母“显恭皇太后”是姨表姐妹,本年已是四十有五,膝下只要柳逸玄一子,是以非常心疼。
柳安国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畴昔,赶紧把手里的书扔他脸上,向门外叫道:“来人,给我拿板子来!明天我不动家法,你这小牲口就不晓得甚么是伦理纲常!”
范夫人扯着柳相国的衣服一阵哀嚎:“老爷啊,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让我们娘俩到了阳间也好有个照顾啊!”
“别一口一个‘牲口’,讲点文明好不好?我如果‘牲口’,你就是‘老牲口’!”柳逸玄说道。
柳安国训道:“你哭甚么哭?他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