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水性不好,也不知这黄河的深浅,是以就乖乖的待在了船上,王子纯也感觉天热,便把衣服脱了仍在船上,翻身跳下了水里。
小六子嘿嘿笑道:“柳公子,我们几个想下河洗个澡,也熟谙熟谙水性,别一会子下了河,再忘了如何游水,那不是坏了大事吗?”
柳逸玄废话连篇,底下的兵士听得似懂非懂。
水里的几名流兵垂垂的感遭到了水底的河泥,立马认识到黄河北岸已经到来……
“嗯…也不是焦急,只是不明白,既然我们要渡河,为甚么不趁着这会子月光大亮畴昔,如果到了后半夜,玉轮可就下山了?再说,这岸上另有这么多蚊子,我们还是到河面上去风凉去吧!”
“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晓得哥哥常日里总有些奇思妙想,但这是在虎帐,一旦演砸了,那但是要究查任务的!”
“如何?你焦急了?”柳逸玄浅笑着问了问他。
“好你个猴崽子,又来蒙我是吧,想沐浴就直说,还说甚么熟谙水性?”柳逸玄昂首看了看夜空,那半弯明月也已向西倾斜了畴昔,遵循他事前的筹算,玉轮要在落到西半空时才好解缆,既然这会子这些兵士想下河风凉一会,天然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鸭嘴滩渡口显得几分繁忙,一行身着便服的兵士趁着夜色悄悄在芦苇荡里穿越。
“是啊,我也正在迷惑呢?哥哥还在众位将军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万一完不成任务,那但是要按军法措置的,轻则要打一百军棍,重则但是要杀头的呀!”
“柳公子,我们甚么时候解缆呀?”一声稚嫩的疑问突破了岸边的安好,说话的恰是勇字营的小六子,他本年才刚满十六岁。
柳逸玄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说道:“你小子是怕蚊子咬吧,现在对岸的金兵还都没歇息,估计也在河边上乘凉,我们如果冒然渡河,很轻易就被他们发明了,还是再等会儿,等夜深人静了,仇敌都睡下了,我们在偷偷渡河。”
“我们还去不去了?再不去天都亮了!”一个老兵不肯听他的废话,出声打断了他的演讲。
柳逸玄问袁教头要来十条划子,每条船上也就能坐五六小我,这些兵士中又有些会撑船划桨的,也都被柳逸玄找来,每条船上都配上一个。
黄河岸边,一片沉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上有皓月当空,下有烟波浩渺,此情此景,美不堪收。
“这个嘛…多少胜算我也说不准,大抵有五成吧。”柳逸玄皱了皱眉头,若无其事的说道。
“沐浴去喽!”一群兵士喝彩雀跃,跑着向河边奔去,几本性急的“扑通”跳到河里,溅了柳逸玄一身泥水。
“好,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鄙人,事成以后,鄙人必当重谢!”
一群兵士像**的鱼儿一样,看到一河净水,便恨不得来个肌肤之亲。这一百名流兵,各个都是泅水妙手,到了水里仍然是像在陆地上那般矫捷天然,一边游水,一边打闹玩耍,把行军的惊骇和颓废都抛在了这黄河水里。柳逸玄可贵见到这些北宋兵士忘怀心中的烦恼,不再思念远方的父母亲人,各个说谈笑笑,有如回到童年普通,此时离黄河北岸另有一段间隔,就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吧。
“哥哥,容小弟问一句,你到底有多少胜算,能偷来一千条金兵渡船?”王子纯明显还是充满迷惑,也不晓得柳逸玄到底是想出了甚么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