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顺仓猝点头承诺着,又回身对着一个传话寺人叮咛道:“快去内侍司禀报张公公,就说柳都统要进殿面君。”
小寺人得了唆使快步进了宫门,秦趁便把柳逸玄拉到中间的门房里歇息,并让军士们泡了一壶好茶,让他稍等半晌。
那柳安国既然决计把他儿子叫回都城,就不怕被钦宗见怪,赶紧对钦宗回道:“回圣上的话,犬子是老臣差人把他召回的。”
柳逸玄来到城下,见城门紧闭便对着守城兵士喊道:“我是御林军副都统柳逸玄,本日有要事进城,费事城上的兄弟给开门放行。”
钦宗天子摆布难堪,也没有勇气在去面对柳逸玄,他晓得柳逸玄年青气盛,不像这些老臣们守端方,一旦进了大殿,还不晓得要如何哭闹,但是派灵儿和亲之事,他已做下决定,并且是得了太上皇的唆使的。
柳逸玄见他啰嗦,也没好气地说道:“你说还能做甚么?灵儿要被皇上拿去互换肃王,你不会不晓得吧?我要面见圣上。让他不要信赖金人的大话,更不能把灵儿嫁给甚么金国三皇子!”
此时已是卯时三刻,那楼上的兵士听到门外有人呼喊,便探出头来张望,又听到他说是御林军副都统,也不敢慢待,仓猝把城门开了个裂缝,走出一个当值的小校前来查问。那小校订柳逸玄道:“小的听过大人的名声,传闻您已随康王去了山东,如何本日俄然返来了?”
“哦?”钦宗仓猝转头看了一眼柳安国,内心念叨:“朕并没有下旨让他回京,他如何擅自跑回都城了,是有人向他报信,还是康王那边产生了甚么告急军情?”
此时的宣德殿内堆积了宋廷的文武百官,当朝一品相国柳安国正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向钦宗讨情,柳安国年过花甲,须发早已斑白,说话声音却也是颤颤巍巍几近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