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从钧州返来,固然在世人的讨情之下,柳安国没有打他,但也放下狠话,今后有了余暇,非得把那顿板子给补上不成。柳逸玄一时内心也有几分后怕,毕竟这是个“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年代,本身可别没求得同意,再让屁股遭了秧!他见柳安国并不睬睬本身,只得低着头灰溜溜的发展着出去,筹算到了早晨再来跟他筹议。
柳逸玄听到他老子在叫他,赶紧偷偷昂首瞅了他一眼,见他漫不经心的翻着册页,还是没有看本身一眼。
柳逸玄快步进了书房,公然见柳安国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看书。柳安国右手拿着书卷,左手捋着髯毛,听到儿子出去,也没正眼瞧他一眼,持续盯着书籍。
柳安国昂首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哼!不成器的东西!”
柳逸玄进门便问:“老爷返来了吗?”
柳逸玄听了这话,内心嘲笑一声:“这老头真费事,谁要利用你了,我是那种人吗?”又对宗泽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这就回府,跟我父亲商讨!若请下命来,老将军可不要食言!”
柳逸玄持续软磨硬泡,好言相求了一阵,宗泽说道:“并非老夫不肯成全你的报国之情,只是疆场不比这都城的书院,随时都有能够掉了脑袋!你是相国度的公子,又是太后娘娘为公主选的驸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又当如何向令尊和太后交代?退一步讲,即便老夫同意你随我出征,恐怕令尊大人和太后也一定同意啊,到时候再惹出费事,迟误了出征光阴,岂不又是老夫的罪恶?以是此事,你还是不要再提了!”
柳逸玄回身瞪了他一眼,说道:“去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找老爷有闲事!”
“哟呵,你另有不敢的事儿?前次你擅自跑到钧州的账我还没给你算呢,你甚么时候有空啊,也把这账给老夫清了!”
“你不是去虎帐建功立业去了吗?如何这会子有工夫到我这破屋陋室里来?”柳安国的话里明显是带着调侃。
宗泽听了这话,笑道:“柳公子身为皇亲贵胄,天然与别的将领分歧,老夫会向他们解释的,这一点你就不要担忧了!”
宗泽见他还没断念,也料定柳安国一定会让本身的亲儿子去疆场冒死,微浅笑道:“你若真能压服令尊,请得命来,老夫就让你随我北上,持续做我的书掾!不过,你得请命令尊的文书为证,不能拿谎话来利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