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摇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这类职业成见,只不过……”他显得几分踌躇,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月娘忙拦着她的话说道:“云儿,你不必说了,柳公子的心机月娘已经晓得,公子既有这番豪情壮志,月娘怎可为一人之私而让公子用心!月娘能与公子了解,已经是此生莫大的福分,更不敢有别的苛求,月娘只求能与公子成为知己老友,待公子功成名就之时,莫要忘了奴家就好!”
月娘笑道:“公子讽刺奴家了,那里是好声音,只是一曲陈词拙调罢了!”
词曰:
这话让柳逸玄听得都不美意义,更何况是吴月娘了,她的脸早已发烫,轻声说道:“好个没臊的丫头,都怪我平时惯着你,竟说出这类话来。柳公子贵为相国以后,如何能跟我这类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如何了?蜜斯本是员外府的令媛,因为家道式微才沦为歌女,再说蜜斯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嫁与柳公子也不算屈辱了他呀!”云儿又回身来问柳逸玄道:“柳公子,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家蜜斯在这卖唱而嫌弃她?”
柳逸玄点头道:“不不不,这如何能是陈词拙调呢,在我看来倒是仙乐普通!在我们阿谁年代,也有很多女人唱歌,有一个嘴老迈了,唱起歌来都能把孩子吓哭,哪像你这般轻声细语,让人听着舒畅!”柳逸玄边说边比划着,惹的月娘也忍不住笑他。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他不由想起了江州司马白乐天的这句感慨。但是柳逸玄骨子里就不是悲观的人,他固然不晓得明天如何,却晓得如何享用明天。
吴月娘听了这话更是对柳逸玄一片倾慕,感觉面前这位少年的确是一名能够拜托毕生的人。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吴月娘唱完了曲子,搽了下眼泪,走到柳逸玄身边道:“奴家失态了,让公子见笑了。”
本身这刚到北宋,就赶上这类功德,如果她真是个那种青楼女子,睡她一早晨也没甚么不成以,但是她又是个流浪的良家妹子,若真是承诺了她,哪天再俄然穿越回北京,岂不是得让她悲伤一辈子,他对这位女人是发自内心怜悯与垂怜,绝对不肯意做伤害她的事。这统统对他来讲太俄然,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月娘忙拦着云儿道:“云儿,莫要胡说!”
云儿道:“公子要建功立业,也不必……”
柳逸玄此时内心也是非常冲突,这位吴月娘的确是位美女,如果在黉舍赶上,他巴不得要跟她勾搭上,只是现在是北宋,他都不晓得本身能存在于这个时空到哪一天。
说着,柳逸玄举起来桌上的酒杯,自饮一杯,忍痛拜别。
今宵酒醒那边,杨柳岸、晨风残月。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吴月娘笑着问他:“公子也晓得乐律吗?”
寒蝉凄惨。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只不过……”他踌躇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