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街道不能和城里想比,即便是那些店铺也都是木头搭建的茅檐草舍,并不像城里的那些土坯砖瓦的屋子。街上行走的也多是四周的村民,他们有些提着篮子,有些拿着瓶瓶罐罐,相互谈笑着悠然自乐,涓滴没有亡国的模样。
“掌柜的,别忙活了,过来陪我们喝酒!”柳逸玄向他喊道。
“小店里的鱼倒是另有些,只是不知客长想吃甚么鱼?要吃多大的鱼?”
柳逸玄一听这掌柜的只当本身是个外埠来的贩夫,并没有对这“鲤鱼湾”有多少忌讳,赶紧说道:“那就让人去鲤鱼湾抓几条就是啊,掌柜的放心,只要我们吃的欢畅,不会少了你的酒钱的!”
“呵呵,兄弟不必担忧,这牛二固然有些心眼儿,但也是个怯懦怕死的人,他已将本身的姓名和村庄都奉告了我们,又岂敢向金人告状?他本是为了那几文人为才给金兵看河巡查的,不会冒着身家性命的伤害来向金兵告密我们的。
这掌柜看到有人叫他,立马笑着过来。
“哥哥,你探听牛家村干吗?”王子纯问道。
鲤鱼湾的详细位置柳逸玄一无所知,即便是想跟四周的渔民去探听,这些渔民也不会等闲奉告他,从刚才牛二对于三的呵叱便能够看出,四周的百姓对鲤鱼湾定是讳莫如深。
说到这里,掌柜的仓猝收住了口,恐怕本身多说了甚么,给本身惹来费事,赶紧又笑道:“咳,你们都是外村夫,我跟你们说这些干甚么,客长非要想吃大一点的鱼,小店确切是无能为力了!”
柳逸玄这么一说,众位兵士也都感觉饿了,毕竟是连夜渡河,早餐还没吃呢。柳逸玄第一次带他们出来行动,岂能让他们饿着肚子,赶紧从腰下取出荷包,将些碎银子分给各队首级。
但是,不管两国战事如何,老百姓老是要为这一日三餐忙活,不让去黄河捕鱼,那就在浅水里捞些小虾河蟹,或者在芦苇从里抓些野鸭大雁,总之,背景吃山,靠水吃水,黄河边上的渔民,世世代代都指着这条母亲河繁衍生息。
“客长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鲤鱼的确是个大抵肥,凡是吃过的没有不夸好的!只是这些鲤鱼并不是在此地打上来的,而是出自西边的鲤鱼湾。”
柳逸玄笑道:“我们不晓得,这里的百姓必定晓得,我刚才瞥见西边有很多村庄,想必那边也是个小镇,我们就到那边探听一下!再说,兄弟们也都饿了,如何也得找个处所填饱肚子吧!”
“哥哥,你如何让阿谁牛二去了金兵大营?他万一要向金兵告密我们如何办?”王子纯见柳逸玄放着牛二进了金营,一时也担忧起来。
小六子一听另有些鲫鱼可吃,那也不错,虎帐里的炊事那么差,那里吃过鱼啊,赶紧说道:“鲫鱼也行啊,给我们炖上吧!”
这掌柜的一见这位客人是思疑本身怕费事,才不肯给他做鲤鱼吃的,一时也感觉委曲,赶紧解释道:“并非是小的怕费事,小的在这‘蛤蟆湾’也住了好些年了,这四周捕鱼的人也都熟谙个大半,常日里如果有谁家打上了大鱼,都会拿到镇上的这些酒坊饭店里去卖个好代价,哪还用的着我们去买?”
“掌柜的,牛家村如何走?”
“蛤蟆湾”本是黄河北岸的一段盘曲水域,暮年间这里是一片湖水,因与黄河挨着,又有一条水道连接着黄河,就成了很多渔民避风躲雨的处所。很多在黄河捕鱼的渔民,每遇风波之时,就将渔船停到水湾中来,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北岸渔民的避风港口,再厥后很多渔民干脆举家迁来此处,在这水湾中间安家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