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来到灵儿的房间,却见灵儿早已梳洗结束,还把昨日老板娘拿给本身的一件青花绸裙换上了,头上的金钗凤冠皆已摘下,只将乌黑的头发绾成髻鬟,并在一侧用一把桃花簪牢固住,灵儿的额前留着一排整齐的刘海,刘海下暴露一双秋水纯粹敞亮。
“老板娘,来两间客房!”柳逸玄对着柜台喊了一句。
柳逸玄赶紧把她搀扶起来,说道:“老板娘何必行此大礼,我们是路过此地,不想过分张扬,你还是从速起来吧!”
柳逸玄不肯跟她过量解释。因为本身此次是犯了欺君之罪跑出来的,如果那张邦昌回京给钦宗复了命,钦宗必然会龙颜大怒,搞不好就会天下通缉本身,以是柳逸玄不敢过量张扬,只求低调安然地逃离中原这个是非之地。不过柳逸玄对这个流亡的机会挑选的挺好,因为他晓得。如果宋金两国媾和不成,那金人顿时就会大兵压境。到当时,钦宗光批示汴梁臣民死守城池就够他忙活的了,底子没时候再去究查别人的欺君之罪了。
固然柳逸玄做他们儿子的时候还不到一年,但柳安国与范夫人赐与本身的关爱并没有比任何一对父母少,他们曾经为本身的幼年打动而担惊受怕,他们曾经为本身的不务正业忧心忡忡,他们也曾因‘恨铁不成钢’而对本身大声叱骂,他们更是在本身闯下祸害以后想尽体例的去庇护本身,他们是本身在北宋独一的亲人。柳逸玄俄然感遭到本身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本身犯下的罪恶却让父母来承担,明显不是一个有担负的男人的做法。
柳逸玄和灵儿进了鸿来堆栈,却见这堆栈并无昔日那般买卖红火,倒显得格外冷僻了很多,店里的几个伴计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柜台上有一个穿着光鲜的年青妇人正在拨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