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有何诡计?韩将军莫非担忧这门外的两千人马敢来攻城不成?”完颜雪儿诘问道。
柳逸玄见城里冲出一支人马,另有一员将领出来叫阵,因而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那韩吉不出来交兵?”
韩吉在城楼上把柳逸玄的这番话听得真逼真切,中间守城的将士也都听得明白。只是韩吉既然已经投降了金人,岂肯再做一次叛徒?再者。本身四周早已被辽王完颜斜安排了眼线,另有从濮阳撤退过来的完颜吉列一对后代,他们固然带来的兵马未几,但到底还是金国贵胄,若晓得本身投降宋军,必定不会同意。
韩吉说道:“宗老将军的美意,韩或民气领了。只不过大宋气数已尽,而北方金人来势汹汹,吞灭中原也是迟早的事,韩或人转投明主,也是无法之举。若老将军真为鄙人着想,还是早些罢兵归去。不要兵器相见,免得白送了两军将士的性命!”
柳逸玄道:“我乃是宗泽老将军帐下的五品靖武都尉,本日奉老将军之命,有几句话要跟韩将军讲。”
韩吉帐下的将士听到宋军应战,便向韩吉请战。副将尤童走上来言道:“将军,门外这厮既然大声应战,就让末将出城把他斩杀了如何?”
韩吉听了这话,怒道:“哼!本将军冒死为你们金国人守城,却被你们这么猜忌,真是岂有此理!”
韩吉吞吞吐吐道:“此次宋军…来意不明,怕是有甚么诡计,还是不要出城应战为好?”
这尤童善使一条梅花戟,见宋军阵中冲出一员将领,也举着画戟前去应战,二马刚一照面,就闻声刀戟相撞之声,二人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一个是下山猛虎,一个是出水蛟龙,乒乒乓乓,铿铿锵锵,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看得两军将士目炫狼籍,连连喝采。毕竟胜负如何,下文便可分晓。
“那你为何不敢派人前去应战?”完颜雪儿逼问道。
尤童得了韩吉的将令,下楼点齐了人马,开了城门直往宋军阵前摆好步地。尤童出阵唤道:“宋军那厮,敢与我一战否?”
此时的韩吉与帐下的将士们都在城楼上张望,听到宋军将领点名要见本身,也只好出来答话。这韩吉四十六七的模样,在宋军中也算一员老将,起初跟着郭药师驻守燕云六州,也曾与辽人、金人交兵多次,也是一名久经疆场的将军。只因客岁间,那燕山守备郭药师投降了金人,本身也跟随旧主,做了卖国之贼。
“你!…”完颜雪儿见他这般害怕,对他已是不满,持续说道:“想必是韩将军听了门外宋将之言,用心闭门不出,想趁我们兄妹不在的时候,去与宋军擅自勾搭吧?”
此番雄师至此,老将军本欲血洗磁州,但念及城中百姓皆是我大宋子民,将军帐下军士也多是我禁军的手足弟兄,老将军这才让鄙人前来做说客,但愿韩将军能认清时务,开门归降,让城中百姓免除这战乱之苦。
柳逸玄道:“我要说甚么,想必韩将军也能猜获得。本日我大宋禁军奉旨北来,就是要光复河北及燕山之地,将军既是宋国旧臣。岂能不怀旧主,甘心做一个遗臭万年的卖国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