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安国看起来有些怠倦,他接过儿子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咳,还能有甚么事!那朱太师整日劝谏圣上与金人媾和,还说金人已经派了使者前来修好,圣上让我畴昔,想听听我的定见。”
柳逸玄终究晓得他父亲内心的担忧。也了解他父亲当前的处境。柳安国本来是个主战派,之前李纲在朝时,二人遇事还能相互有个照顾,同朝中的投降派争一争,可现在李纲被罢官外放。军队又打不过金人,本身的主张是越来越站不住脚了,如果朝中为数未几的几个主战大臣渐渐都没了底气,那大宋可真就只要投降的份了。柳逸玄俄然明白钦宗之前为何会向磁州发去圣旨,让宗泽不要主动招惹金兵,当时柳逸玄内心还在抱怨本身的父亲,如何不劝谏钦宗,让他发下这么一道毫无骨气的懿旨,本日看来,他父亲在朝中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我儿说的有理,只是金国人英勇彪悍,我大宋的军队又屡吃败仗。即便为父想让圣上出兵与金人决斗,内心也没这个底气啊。前番金兵南下,我军十五万军马驻守黄河一线,都没能抵挡住那不到十万的金兵,现现在要真的与金人交兵,为父内心也没有必胜的掌控啊。”
柳逸玄回到后院去见范夫人,将钦宗封赏和设席接待之事与范夫人说了,范夫人听到儿子升了官,越来越有出息,也欣喜不已。比及了晚间时分,柳安国的肩舆才从皇宫里返来,柳逸玄不知钦宗叫他父亲又筹议些甚么事,仓猝来到柳安国的书房扣问。
柳逸玄与父亲柳安国分开宁寿宫,因柳安国被钦宗叫到御书房议事,因而柳逸玄便单独一人赶回了府中。
柳安国仿佛信赖了他的话,说道:“江湖方士之言,岂能轻信,你是太学学子,现在又是朝廷命官,今后可不能再轻信这类混话了,如果再碰到这类妖言惑众的江湖骗子,必然要抓起来定罪才是。”
柳逸玄说道:“父亲不必过分忧愁,要说金人英勇善战,我们确切得承认这一究竟,但金人莫非真的就是不成克服的吗?我看这也一定吧。孩儿此次跟从老将军出征,连续拿下三座城池,杀死金兵也有上万,俘虏了也有一两千人,可见金人并非是不成克服,只要将领批示恰当,军士们不惧捐躯,粉碎金人的打击也不是没有能够。
“大抵是一个时候之前吧,王公子本来是在府里等你和老爷返来的,谁知刘管家传话说皇上要留您和老爷在宫里用饭,是以王公子便没再等下去。”
柳逸玄自知讲错,也不晓得如何跟这老头解释,只得说道:“这个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之前我在城里遇见一个算命的,他说我们大宋没有多少光阴了,就在这一两年以内金人就会占据中原了,以是孩儿才开端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