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费了一番口舌终究保住完颜雪儿和她哥哥的性命,然后命人将他二人关押在府衙的后院。完颜雪儿见柳逸玄费了这么多周折,还对他们二人以礼相待,便不再一味地跟他闹腾,反而劝说他哥哥能够好好的活下来,等候他们的父王来救他们。
宗泽起家走下堂来,手里拿着一份公文递给二人,言道:“二位将军看看吧,这是明天刚到的公文,看完你们就晓得了!”
“小六,你都听到他们说些甚么了?老将军为甚么要和那使臣吵起来啊?”柳逸玄对小六子问道。
柳逸玄想到兵部现在是李纲在担负尚书,仓猝骂道:“都说这李纲多么贤明,看来也是个老胡涂蛋,他即便是用脚指头去想,也不会下达这么笨拙的指令!”
二人进了大堂,对宗泽见礼参拜,马梦龙问道:“不知元帅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袁孟奇叹道:“唉,兄弟,别提了,提及来就让民气烦!”
“甚么?兵部要让两位将军带兵归去,这如何能行呢!我们才方才光复了三座城池,脚根都还没站稳呢,如何能撤兵呢?”柳逸玄非常不睬解这檄文的企图,拿着它来问宗泽。
“怕?怕就能制止危难的产生吗?老将军,您不会不晓得,我们好不轻易渡河北上,趁着金国人还没防备好,恰是光复失地的大好机会。前日安阳的叛军已经归降,再过几天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州县弃暗投明,若此时撤掉一半的兵马归去,我们拿甚么去光复更多的地盘?即便收回了又拿甚么去守住啊?”
合法袁教头要开口时,却听到门外卫士通报:“马将军、刘将军到!”
柳逸玄见他兄妹二人不再寻死觅活,也就放下心来。这一日,柳逸玄正在磁州衙门的府库里盘点赋税物质,却见小六子过来讲道:“柳公子,朝廷的使者明天又到了,老将军正和袁教头他们在前厅访问呢,你如何不去看看啊?”
靖康元年八月初八,兵部檄文。”
再者,克日又得北方急报,蒙前人不堪一击,早已败退回阴山以北,金兵大部人马随时都有南下中原之势,为加强中原防务,特命马梦龙、刘浩二位将军带领本部人马返回各自领地,宗泽元帅可留下禁甲士马驻守濮阳、磁州一线,时候谨防金兵南下渡河。
“那使者来都说了些甚么呀?”柳逸玄问道。
“是吗,但是小的刚才偷偷在门口看了一眼,见老将军看了朝廷的公文,显得愁眉不展,还跟那送信的使者吵了几句,不像是看到嘉奖令的模样啊!”小六子摸着脑袋说道。
“敕令河北兵马大元帅宗泽及帐下大小参军:此番你部取濮阳、破磁州、定安阳,复我河北国土,扬我大宋军威,实则全军之榜样,然金国虎狼之师,其势正猛,不宜过分反击,前番圣上已遣西路军主帅种师道出师太原,却被金国完颜宗望部击败,丧失惨痛。
柳逸玄一听这话,反倒感觉有了兴趣。“前番拿下濮阳,天子命人送来牛羊犒赏全军,本日破了磁州,天子更应当犒赏一下才是,如何还会惹得宗老将军不欢畅呢?莫非朝廷又有新的唆使了?”
“柳贤侄所言,老夫岂能不知,只是这兵部的号令,老夫又岂敢违背?”宗泽一脸无法地说道。
小六一见柳逸玄抱怨本身,一脸委曲地说道:“这哪能怪我啊?将军们在说话,又不让小的们靠近。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仇敌,我干吗要去刺探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