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诺想了下,她那在显微镜下都藐小到几近消逝的大脑,已经被各种法律册本塞得满铛铛,那里还记得甚么诗词,独一能想来的就是:锄禾日当午,啥都不靠谱;闲来没事做,不如斗地主。
程雨寒接太小小的薄片,对着灯光来回打量起来,“你从哪儿弄来的,就是个塑料片吧?”
光芒从他的身上向四周分散开来,直到照亮全部天下。
程然诺从速将程雨寒拉至一旁,抬高声音窃保私语道:“雨寒姐,你瞧瞧这是啥玩意,我感受这个味道特别熟谙,可就是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你学历高,见多识广,看熟谙这东西不?”
程然诺乌黑的牙齿轻咬了下柔嫩的唇,她的话噎在喉中没有说出口,刘闳却笑了,和畴昔一样和顺的笑,“偶尔的不镇静,我们还是都忘了吧,并且,”刘闳顿了下,他的声音逐步减慢速率,就像渐渐回放的录影带,但一字一句却如锉刀般钻过程然诺的耳中,“并且,你说得很对,我晓得这十年来你对我的情意,而我既不接管也不回绝,确切含混得像个渣男。”
“中意的夫君?那你看本王如何!”刘闳直视着远处的靶子,他话音刚落地,俄然松开弓弦,电光火石般,这枝白翎箭去势如风,“哚”一声深深透入靶心。
“香炉?烧这个东西?”程雨寒兀自喃喃着,她也放到鼻前轻嗅了下,“哦,我晓得这是甚么东西了。”
“冰片?那是啥玩意!是冰|毒吗?”程然诺睁大一双猎奇不已的眼睛。
他还是浅笑着凝睇她,“小顽女人!”
刘闳一袭墨蓝色的绸缎长袍,与程然诺的水蓝色长裙交相照应,但他羊脂玉的发簪却更显出风采不凡,他嘴角仍含着浅浅的浅笑,一双眼睛堪比星汉光辉,“你还不恶劣?一个女人家整天在这边塞骑马射箭,还嚷嚷着抓胡匪。”
刘闳说到这里时,他愣住了脚步,程然诺也立足在原地,她的心格登一跳,没想到刘闳竟会如此天然地提到这件事情,他的调子一如既往的安稳,脸上还是凝固着亘古稳定的浅笑。
程雨寒又笑了,“不是啦,你忘了中学时候学的李清照的那句词:瑞脑销金兽。”
程然诺放下翻开的弓,她两眼放光地望向身边的刘闳,微哂道:“要我说啊,比起恶劣的顽字,我倒感觉温婉的婉字更合适我,殿下您说呢?”
听到这话刘闳不由笑了,他堆满笑意的眼角不经意扫了程然诺一眼,“哦?看来程女人是不喜好本王赐的字了,那不知程女人喜好哪个字?”
靶子中间的一点红,在刺眼的阳光下如同一朵素净的赤色之花,溅起一片夺目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