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寒嘴角勾起一丝暖笑,像哄小孩子似的对程然诺说:“你如何过来了,这会儿白夜已经开唱了,快归去吧。”
程然诺仓猝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奔去,危钰也紧随厥后。
“雨寒姐,不可!”程然诺冲畴昔一把拽住薄清易,但程雨寒不肯罢休,她拼了命地按住薄清易的头,几近发了疯的要将他往船外按。
“不可,我刚看了,这个洞口风太大,内里都是冰水,我们俩出去非得冻死不成,但这内里却很暖,我猜能够是个地宫。”危钰话音刚落,程然诺更觉冷意森然,“地宫?那不就是宅兆吗?”
“她刚往那边走了。”危钰指了指船舱外。
听着危钰的问声,程然诺猛地抽吸一口寒气,她定睛瞧着船舱灯光里危钰清楚的脸庞,只轻声道:“雨寒姐呢?”
薄清易俯身去吻她,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幽幽飘入他的鼻翼,有种噬骨的诱人,他一点点吻在她柔嫩的唇上,俄然薄清易收回一声短促的低吼,他猛地一把推开她,他缓缓低头去瞧,却见本身的左胸竟正插着一把镶嵌珠宝的匕首,血顺着匕首汩汩地往外流淌着,他又惊又恐地望着面前的程雨寒。
夜风吹得船上的彩灯忽明显暗,程然诺没有工夫去掠被夏季河上北风刮乱的发丝,她只远远瞧见程雨寒与薄清易扶栏而立,雕栏很矮,地板被河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中间虽竖着一个歪倾斜斜的警告牌,但现在周遭却空荡荡,只远远闻声另一端船面上人声鼓噪。
薄清易喝得瘫软在地,程雨寒望着无边的黑夜,大声哭喊道:“拯救啊拯救!”
“我薄清易的夫人当真是美得绝世无双。”薄清易伸脱手一点点抚摩在程雨寒白净如雪的脸庞上,她勾起红若樱桃的唇,一对似蹙非蹙的眉峰好似淡逸的春山般悠远,眉下一双如黑珍珠的眸子闪着灿烂的光芒。
船在波澜澎湃的河面上来回颠簸,程然诺所站的位置跟着颠簸的河水不竭泛动,她脚下的高跟鞋顺着湿滑的地板就朝河水中跌去。
“这内里这么多,你看不到?”危钰边说边将她的手靠近一盏灯前,让她感受着微暖的热气。
程然诺的衣服不竭滴下水来,她缩了下只穿戴打底裤的腿,更加捂紧身上湿透的羽绒服外套,但衣服里满是冰水,她越捂越冷得没法呼吸,她扒开粘腻在脸上的冰冷湿发,不由打了个寒噤,“你从哪儿弄来的灯啊?”
想到这里,程雨寒没有涓滴的踌躇,她朝着奄奄一息的薄清易,俄然又狠狠插了几刀,“你发过誓,若此生不爱我,便死无葬身之地,男人要信守承诺,我现在就帮你实现你的誓词!”她一刀接一刀发了疯地捅在他的身上,鲜血溅满她的衣裙,与她火红的凤冠霞帔融为一体。
危钰持续不竭往她手上哈着热气,“不晓得,水太冰了,我下去的时候刚把你拽出水面,我也冻昏畴昔了,我们应当是被河水冲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