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苑死了,邓仲明也死了,下一个是谁?”骚动混乱间,有个声音果断清楚,来自郁南。
郁南沉默半晌,点头,并不附和,“如果是为陆凯复仇,凶手的目标,应当是周岳,不是邓仲明。”
“小婶在楼上,”邓仲伯抬眼,沉沉目光掠过二楼。
脑筋浑沌间,保母的尖叫声高耸响起,“太太、太太你如何了……醒醒啊!”
邓仲明于寝室堵塞致死,是被领带勒死的,有较着挣扎的陈迹,但是现在邓仲伯却说,一整天都没有外人呈现在别墅,难不成,邓仲明是被自家人杀死的?
连续有人慌乱向里涌去,叫唤声此起彼伏,好不混乱。
看完监控,阮夏眉间褶皱愈深,冲顾靖扬比了个口型,“如何会没有外人呈现?”
“凶手到底有多大本领,一天以内杀了三小我?!”
周岳和陆凯是发小,亲如兄弟,却成了叶信辉杀死陆凯的虎伥;至于邓仲明,在陆凯被害案上,充其量是个烟幕弹,对陆凯并没无形成本色性伤害。
“邓先生,你最后一次见邓仲明,是几点?”顾靖扬问,视野顺着邓仲伯的,扫过楼上。
阮夏扭头一看,二楼主卧房门已被撞开,空空药瓶滚落在地上显眼位置,瓶身卷着一条菲拉格慕丝巾,仿佛是两年前的格式,任人踩踏。
“灭口。”降落男声响起,略微沙哑,顾靖扬看了看其他三人,持续说,“周梓苑晓得陆凯的奥妙。”
“没有,”邓仲伯点头,红色衬衫立领蹭过脖颈,让他转头的行动看起来有些生硬。
先是周梓苑,再是邓仲明,最后是叶信辉。
邓父久病出院,邓仲明身负命案,邓氏企业又惹上诉讼官司,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到这时候,哪有义气可讲。
“邓先生不出来看看?”阮夏凝睇中年男人,眼里多了几分猎奇。
“会不会是有报酬陆凯复仇?”阮夏突发奇想,却犹疑不定,“周梓苑叛变陆凯被杀,邓仲明的死法和陆凯一样,至于叶信辉……他杀,也算是一种忏悔……”
梁诚听了动静,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伸手胡乱揉了揉,不由爆一句粗口。
“不如,换个思路,”郁南微微皱眉,和梁诚凑在一起,类似的板寸头,都理得极短,却较着要养眼很多,年青漂亮的脸即便笑容全无,仍然都雅得叫人移不开视野,“凶手为甚么第一个杀周梓苑?”
邓家别墅,就坐落于半湾最老牌的豪宅区,远了望去,清一色淡红色外墙,是权势与财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