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度当然是最含混存在，但是，你不情我不肯，只好画上句号。
“哎，顾大夫看着有点面善，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好半晌过后，程聿舟展开眼，阴暗一双眸，戾气总算褪去，规复昔日沉着禁止，接着在手机输入一串数字。
“你如果真的讨厌阿谁纹身，为甚么不干脆洗掉？”
“顾大夫，我比来早晨老是做一个梦，梦见我坐飞机，好端端从飞机上掉下来，要么就是身边的人，从飞机上掉下来，偶然候一早晨一样的梦，能反复五六次。”
顾久听了，抿唇一笑，目送吴智分开。
她上一次见到程聿舟如许，还是瞥见他纹身的那次。
阿谁背影很眼熟，看起来，像是刚从另一间咨询室出来。
耳边，吼怒风声穿堂而过，零散落叶被风卷起，舞姿轻巧，最后在顾久身边堪堪落下。
顾久看着吴智，身材微微前倾，动了动唇，正筹办说甚么，却被吴智惊奇的声音打断。
像是有一只手，在谁的心口，拨动那根线，反几次复震惊，久久没法停歇。
康仁病院不远处的街角，玄色SUV温馨停在那边。
第一次，几秒以后，电话直接被挂断。
由短促，到陡峭。
面对如许的吴智，顾久挑选做一个聆听者。
吴智愣了愣，抵在大腿中间的右拳来回摩擦，长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唉，这好端端一桩丧事，如何会搞成这个模样……”
一片沉寂中，唯有程聿舟的呼吸声响起。
听筒另一端，有顾久极轻的笑声传过来，“另有事么？我在吃午餐。”
“时候也差未几了，明天跟顾大夫聊聊内心舒畅多了，”说到最后，吴智浅笑着起家，脚尖向外一转，“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他稍稍抬开端，洋装胸怀处暴露皱巴巴的藏蓝色衬衫。
没等程聿舟回应，她直接挂了电话。
不异号码被第三次拨出去，另一边，终究有人接通。
但是，他却把纹身保存下来。
程聿舟没给她答案，而顾久到现在仍然不明白。
他低头望着逐步暗淡的屏幕，唇角微微一勾，如许的成果，在他料想当中。
这是顾久返国后的第一名来访者。
不远处的玄色SUV里，熟谙身影再度呈现。
老鹰翅膀下，另有一行小字――如果你是对的，而他们是错的呢？
顾久曾经问他，“为甚么要纹一只断翅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