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韵有没有提起过西江路溪地别墅？”此次，轮到郁南发问。
转眼间，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剩撕心裂肺哭喊声，面远景象，比刚才肖若眼中殷切但愿更具打击力。
“溪地别墅？”肖若微微怔住，再度点头，“没听她提过，我熟谙她日子还不长，不过她糊口很简朴，两点一线，不是黉舍就是回家，几近没见过她去别的处所。”
来时路上，郁南打去盲校求证，苏韵当天上午请了假。
少女一双眼清澈敞亮，带着最后一丝殷切但愿，抓着阮夏胳膊的手指微微伸直，谨慎翼翼。
阮夏同郁南对视一眼，问道，“3月16号那天，你有没有见过苏韵？”
“凶手绑架死者，操纵两次通话，获得更多相处时候和死者相处，他通过折磨死者获得快感，身后剖腹是为了磨练杀人技能，抛尸西郊是为了加大窥伺难度。凶手行动残暴，但是都解释得通，唯独占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为甚么，要在身后挖掉死者的眼睛？”
一上午，由城南至城北，终究弄清死者身份，却留下更多疑问。
明显稚嫩少女模样，心机倒比成年人通透。
陈桂琴指的，是3月16号当晚。
“苏韵这孩子性子太倔，我跟他爸都劝她，学学按摩有甚么不好，能赡养本身就行，她非要到内里当教员，如果这孩子肯听我们劝，每天上班就在家门口，如何会……”
“她叫苏韵，”肖若艰巨吐出四个字，说完捂住嘴，久久缓不过神，她不敢置信，本身那幅画，竟成了画中人生命绝唱。
屋子里家具极简，桌椅边沿被磨掉了漆，陈列老旧；角落里三人合照，俄然吸引去阮夏的重视力。
“是不是？”
陈桂琴在椅子上坐下，喃喃自语，“后天苏韵还要给她爷爷过八十大寿，不会的……”
发问不应时宜，引得郁南也一愣。
凶手这么做，既不是出于折磨获得快感，也不是为了留下战利品――死者被挖去的眸子，就留在抛尸地点。
分开以后，两人一起相顾无言，阮夏脑筋里总不由想起肖若充满期盼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她凭一腔热忱穿上礼服，原觉得打击犯法该当像电视剧里那样，当街追击、活捉罪犯，英姿飒爽好不萧洒。
获得必定答案，肖若闭上眼，内心不是滋味。
“不过我们收养这孩子，是有合法手续的！”自乱阵脚，陈桂琴忙不迭解释。
“你最后一次瞥见苏韵，是在甚么时候？甚么处所？”阮夏持续问。
都会另一边老旧楼道里，阮夏眼疾手快，扶住中年女人下落身材，对方干瘪身形仿佛秋风中落叶，轻飘飘枯萎，毫无生命力。
另有站姿、气质，孩子和父母之间，截然分歧。
“早晨几点？”郁南问。
阮夏心口堵着，喉咙像是被人掐住，摆布不过“是”与“否”，简简朴单一个字，却始终发不出声。
神情恍忽，压贬抑语。